它和这份“外卖”,已经和我绑定在了一起。
父亲的命……三十年前……
一股混合着恐惧、愤怒和巨大困惑的情绪攫住了我。
我颤抖着,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一把从纸扎人冰冷僵硬的纸手中,夺过了那个餐盒。
餐盒入手沉重,冰凉刺骨,像一块从冻土深处挖出的寒铁。
几乎在我接过餐盒的瞬间,纸扎人脸上的猩红笑容瞬间消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它那空白的脸重新转向三轮车方向,僵硬地转过身,跨上车座。
吱呀——吱呀——
它蹬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慢悠悠地驶离,昏黄的灯笼光晃动着,很快便融入远处的黑暗,再也看不见。
街心花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抱着那个冰冷的白色餐盒,站在路灯惨白的光晕下。
它……就这么走了?
因为我终于收下了?
我的心跳依然如擂鼓,但一种急于知道真相的焦灼压过了恐惧。
我低头,死死盯着手里的盒子。
它比我刚才感觉的还要沉,冰冷的触感透过表层不断渗入我的掌心。
纯白色,材质非塑料非金属,摸上去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滑腻感,像是某种…经过处理的皮?
盒盖严丝合缝,但在侧面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卡扣。
订单条还贴在盖子上,那串数字——
199404040444——像诅咒一样刻在那里。
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