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新上岗的怨灵，被投放到惊悚游戏里当NPC，任务是吓唬人类玩家。可我天生胆小，看到玩家手里的道具我都腿软。第一次出场，我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结果被玩家小哥哥发现，他以为我是被困的无辜少女，温柔地对我说：“别怕，哥哥保护你。”第二次，我鼓起勇气想发出恐怖的叫声，结果一紧张，变成了小奶猫似的“喵呜～”。玩家们：好可爱！于是，别的鬼都在努力冲业绩，只有我，被这群勇猛的人类玩家当成吉祥物，一路躺赢。
1
我叫小糯，是个鬼。
还是个在惊悚游戏《深渊回响》里上班的鬼，实习工号9527。
我的工作是吓人，可我胆子小。
后台系统天天给我发警告，红色的KPI提醒跟催命符似的。
“警告！业绩连续七日垫底，即将启动格式化程序！”
我不想被格式化。
今天我被投放到新副本“山村老宅”，任务是从二楼的衣柜里跳出去，吓唬第一个打开柜门的人。
我蜷在黑乎乎的衣柜里，抱着膝盖，腿肚子一直在抖。
外头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很重，踩在木地板上吱呀吱呀响。
还有一个粗嗓门在喊：“烨哥，这破屋子阴气挺重啊，估计有大家伙！”
另一个女声接话：“别废话，跟紧了，小心被阴。”
脚步声停在了衣柜门前。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
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
“砰！”
一声巨响，两扇柜门直接飞了出去。
光照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抖得更厉害了，连鬼体都维持不住，慢慢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软乎乎的白色果冻状。
一个人影堵在门口，很高，挡住了大部分光。他手里拿着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刀，刀尖还在滴血。
我吓得想吼他，壮壮胆。
一张嘴。
“喵呜～”
空气安静了。
那个人影没动。
他身后的人冲了上来，那个粗嗓门的男人举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钵：“烨哥让开，我收了这妖孽！”
那个叫“烨哥”的男人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他蹲了下来，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见他伸出手，慢慢朝我过来。
他身后的队友急了：“烨哥，这玩意儿再小也是个鬼，沾上了会掉SAN值的！”
他没理。
他的手指碰了碰我果冻状的身体。
冰冰凉凉的。
我也冰冰凉凉的。
他的声音很低，没什么情绪。
“别动。”
他又说。
“谁敢碰我的？……小东西。”
我的鬼生后台突然“叮”了一声。
【玩家顾烨好感度+100，绑定“专属守护”模式。】
【KPI 10，警告！无效惊吓！】
我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又要扣业绩了。
2
我被顾烨用一个装道具的玻璃瓶“装”了起来。
他那个五大三粗的队友叫胖子，凑过来看我，一脸不情愿。
“烨哥，说真的，你留着它干嘛？这玩意儿既不能打，叫起来还……还挺可爱的，咱们是来刷副本的，不是来搞宠物养成的。”
队里唯一的女性，叫瑶瑶的，倒是好奇地戳了戳瓶子。
“可是，它真的好Q弹啊。”
我被她戳得在瓶子里晃来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