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李丽惊恐地扑过去。
赵冬梅翻着白眼，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竟是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吓我啊！”李丽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拍脸。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咒骂声、桌椅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窗外，邻居被惊动，不满地嘟囔着：“李家这又闹腾什么呢？没完没了！”
而电视里，财经新闻早已结束，正播放着轻松愉快的广告，欢快的音乐声，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这屋里发生的一切。
几十亿。
几十亿啊！
那笔她们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庞大财富，曾经距离她们那么近，几乎触手可及。
却被她们自己，亲手推出了门外。
推得干干净净。
推得彻彻底底。
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悔恨和贪婪，像最毒的藤蔓，在这一刻，将李家母女的心脏死死缠绕，勒紧，几乎要窒息而亡。
她们看着对方惨白的、扭曲的、写满疯狂和绝望的脸，知道——
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她们，也彻底疯了。
2
赵冬梅那一口气终究是没背过去，在李丽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哭爹喊娘的折腾下，她喉咙里“咯”的一声，猛地吸进一口气，醒了过来。
可醒了，还不如不醒。
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积了灰的廉价水晶灯，眼神空洞得吓人。
嘴里反复念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