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楼,陈砚舟感到一阵绝望。城市这么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更何况,苏晚可能根本不在这个城市了。
他想起苏晚的老家在南方一个小城,但他们在一起时,她很少回去。苏晚的父母早逝,由外婆抚养长大,而外婆也在她大学期间去世了。这也是为什么她生病时没有人通知他——她根本没有亲近的家人了。
这个认知让陈砚舟心如刀绞。在他忽略她的那段时间里,苏晚是如何独自面对病痛和恐惧的?去医院检查、接受诊断、决定治疗方式...所有这些重大的决定,她都是一个人做的吗?
第三天,陈砚舟几乎要放弃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苏晚的前同事林薇,他们在公司楼下偶然遇到,陈砚舟留下了联系方式。
“陈先生,我可能知道一点苏晚的消息。”林薇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有些犹豫,“但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您。”
“求你了,林小姐。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陈砚舟紧握手机,指节发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去年冬天,苏晚曾经联系过我,问起一些医疗保险的事情。她似乎在一家私立疗养院,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哪家。”
“疗养院?”陈砚舟的心沉了下去。需要住进疗养院,说明她的病情已经...
“她听起来很虚弱,但精神还不错。”林薇补充道,似乎想给他一些安慰,“她说在那边能看见海,每天都有很好的阳光。”
海?阳光?陈砚舟迅速在脑中过滤着信息。离这里最近的海滨城市有两个,但其中有疗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