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月城的练武场上,春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暖光。百里东君一袭白衣,手中 “不染尘” 长剑流转着淡青色的剑气,与司空长风的 “裂穹枪” 相撞时,发出 “铮” 的脆响,劲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叶鼎之靠在一旁的老槐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见百里东君一剑挑开长枪,忍不住放声叫好:“东君,好剑法!这招‘流风回雪’比上次又精进了!”
百里东君闻言轻笑,手腕一转,长剑收回,剑尖划过地面带起一串火花:“长风的枪法也没落下,刚才那记‘横扫千军’,若我反应慢些,恐怕就得吃些苦头。”
司空长风收起长枪,额角渗出细汗,却笑得爽朗:“彼此彼此。再过几日便是雪月城的‘论武大会’,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别被底下的小辈比下去了。”
就在三人说笑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云层像是被墨染过一般,快速汇聚在练武场上空。紧接着,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中,约莫丈许宽,光幕边缘流淌着细碎的光点,像是将星辰揉碎了撒在上面,隐隐有影像在光幕中流动,却模糊不清。
“这是何物?” 百里东君脸色微变,握紧手中长剑,目光警惕地盯着光幕。雪月城地处江湖核心,虽常年太平,但也不乏心怀叵测之辈,他担心这是某种新型的邪术,或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司空长风将长枪横在身前,眉头紧锁:“方才还晴空万里,怎会突然出现这等异象?莫不是上天示警,或是有妖人作祟?”
叶鼎之走上前,脚步轻缓,伸出右手想要触摸光幕。指尖刚要碰到光幕时,却直接穿了过去,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只有一丝微凉的触感,像是拂过清晨的露水。他愣了愣,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有趣,这光幕并无实体,也感受不到任何邪气,倒像是…… 有人在遥远的地方,为我们投射了一幅画。”
“投射的画?” 众人正疑惑时,玥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着淡紫色长裙,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刚从厨房过来,准备给几人送些点心。看到光幕时,她也愣住了,快步走到叶鼎之身边,眼中满是好奇:“这光幕中的影像,似乎在逐渐清晰。”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光幕中的模糊影像正在慢慢变得真切。先是出现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接着,两个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 一个身着月白色华服,衣料精致却沾着些许尘土,面容俊秀却带着几分落魄,腰间挂着一个破旧的钱袋,走路时微微有些跛,显然腿脚不便;他身旁跟着一个红衣少年,衣衫如火,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眼神明亮如星辰,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虽剑鞘陈旧,却难掩少年身上的锐气。
“这二人是谁?” 玥瑶轻声问道,她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见过的英雄豪杰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这两个少年,“看他们的服饰,不像是北离境内的门派弟子,倒有几分江湖游医或是散修的模样。”
百里东君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光幕中的少年:“那红衣少年步伐稳健,气息绵长,显然内力不浅,握剑的姿势虽随意,却暗含章法,应当是个练家子。至于那白衣少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年的腿上,“他虽腿脚不便,却神色镇定,行走时虽有跛态,却无半分狼狈,反而透着一股从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