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指定目标，只是紧紧抱着盒子，在心中疯狂祈求：“金子！给我能买药的金子！”
盒盖弹开。这一次，里面的金粒前所未有的大，几乎有鹌鹑蛋大小，光芒刺眼。
林曼的心脏狂跳，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不安！这足够买药，甚至还能支撑很久！
她抓起金粒，冲出门去药店。
买回药，给父亲服下，病情果然很快稳定下来。林曼松了口气，看着剩下的钱，甚至开始规划也许可以租个带窗户的小房间……
然而，代价很快就显现了。
这次不是无关紧要的物品，也不是模糊的记忆。
是她自己。
她发现自己做饭时，曾经熟练的刀工变得笨拙，差点切到手。 她发现自己计算开支时，简单的账目变得混乱，需要反复核算。 她甚至……开始偶尔忘记一些常用的词汇，表达变得迟钝。
魔盒这一次，直接吸收了她部分的“能力”和“敏捷思维”！
她赖以生存的技能，她作为人的基本能力，正在被剥夺！
林曼感到彻骨的寒意。魔盒的代价升级了，它开始直接从她身上索取！
她惊恐地想再次把盒子藏起来，但看着父亲安稳的睡颜，看着手里剩余的钱……停止的念头变得无比艰难。
贪婪和恐惧将她撕扯。她既渴望黄金，又害怕下一次的代价。她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明知道庄家出千，却总想着下一把能回本。
5 好奇的学徒
周哲站在“聚宝斋”当铺的柜台后，眉头微蹙，用放大镜再次仔细检查着手中的金粒。
成色极纯，几乎达到理论上的完美程度，但……感觉不对。不是现代工艺的产物，却也没有任何古法冶炼的痕迹，光滑得不像话，仿佛……是“天生”的黄金。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那个叫林曼的女孩，总是深夜前来，每次都只出售一小颗类似的金粒，不多，刚好够解燃眉之急的样子。她穿着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极度的疲惫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空洞与焦虑。
这太不寻常了。这种成色的黄金，来源往往非富即贵，绝不会是她这个样子。而且，她每次来的状态，似乎都比上一次更差一点——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某种精神气上的损耗。
“小周，看什么呢？”老师傅走过来。
“王师傅，您看看这个。”周哲把金粒递过去，“还是那个女孩拿来当的。您不觉得奇怪吗？”
王师傅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是有点邪门。不像矿金，也不像提纯的。倒像是……传说里的‘愿金’。”
“愿金？”
“老辈人瞎传的，说是有邪门的物件，能凭空生金，但会吸走许愿人的运气或者别的什么当代价。”王师傅摇摇头，把金子扔回托盘，“不过都是迷信。估计是哪个新实验室搞出来的合成材料吧。成色好就行，管他呢。”
王师傅走开了，但周哲心里的疑团却更大了。
他想起林曼最后一次来的时候，他甚至注意到她递钱时，手指有些不协调的笨拙，而且她好像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
这绝不仅仅是贫困导致的。
下班后，周哲凭着记忆，悄悄找到了林曼所在的棚户区。环境比他想象的更差。他看到林曼从一间低矮的屋子里出来，倒完垃圾，又很快回去了，身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