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打开,率先下来的是一队穿着黑色西装、装备精良、眼神锐利如鹰的保镖,迅速控制楼顶出入口。
随后,一个穿着意大利高定西装、年纪约莫五十岁、气质矜贵不凡的男人快步走下直升机。他面容冷峻,眼神中却压抑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与心痛。
疗养院的院长和保安们惊慌失措地冲上楼顶。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私人区域!不准……”院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保镖毫不客气地拦住。
那位矜贵男人根本无视他们,他的目光急切的扫视,用流利的中文厉声问道:“苏清小姐在哪里?立刻带我去见她!”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院长被这阵势吓傻了,结结巴巴:“苏……苏清?哪个苏清?” 旁边一个护士长下意识地回答:“是……是三个月前送来的那个……有妄想症的……”
男人眼神骤然一寒,周围的温度仿佛都瞬间降低:“妄想症?”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立刻!带路!”
强大的压迫感让院长不敢再多问一句,哆哆嗦嗦地在前引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惊人地闯入疗养院内部,所过之处,所有医护人员和病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目瞪口呆,纷纷避让。
“砰!”苏清那间狭小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正蜷缩在角落、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故的苏清茫然抬头。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
那个男人,看到她缩在角落、穿着宽大病号服、瘦弱不堪、脸色苍白、眼神因为长期药物作用而有些涣散的模样,这位在国际金融界叱咤风云、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顶级大管家,眼眶瞬间红了。
他几步冲上前,在所有疗养院工作人员惊骇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极其恭敬地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却清晰无比地响彻整个走廊:
“小姐!属下洛克菲勒家族首席管家,李威廉,奉家主之命,接您回家!您受苦了!”
“家族内部叛徒已清,所有障碍已扫平。家主说,您玩够了吗?该回去继承属于您的万亿家业了。”
小姐?洛克菲勒家族?万亿家业?
每一个词都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疗养院院长和所有闻讯赶来的工作人员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们……他们到底把什么样的人物关在这里折磨了三个月?!
苏清看着跪在面前的李管家,母亲去世后就被刻意遗忘和隐藏的、关于母亲真正出身的记忆碎片逐渐拼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却不再是委屈和绝望,而是积压了太久太多的痛苦、恨意和终于看到曙光的释放。
她缓缓站起身,虽然依旧瘦弱,但脊梁却一点点挺直。她擦去眼泪,眼神中的麻木和涣散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她轻轻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叔,起来吧。这三个月,确实‘玩’得有点大。”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的疗养院高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现在,是该好好算算账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以爆炸性的速度传遍锦城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