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晓时分的老王卡宴
凌晨四点的海市，霓虹尚未完全沉睡。林默将那辆黑色卡宴稳稳停进车位时，副驾驶上满身酒气的男人突然将半杯红酒泼向他衣领。
"代驾就要有代驾的样子。"男人打着酒嗝，"知道这衬衫多少钱吗？你三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酒渍在廉价白衬衫上洇开成紫红色的云。林默沉默地抽出纸巾，指尖在接触到胸前口袋时微微一顿——那里藏着三胞胎今早塞给他的手工卡片，用蜡笔画着歪歪扭扭的"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抱歉，王总。"他声音平静，"需要帮您叫醒酒服务吗？"
男人突然凑近，手机屏幕几乎怼到他脸上："看看！这才叫人生！老子明天就要娶的就是这种女人！"
屏幕上的婚纱照刺得林默眼角生疼。苏晴穿着Vera Wang的定制婚纱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容明媚得仿佛三年前那个雨夜哭着说"我实在过不了这种穷日子"的人不是她。
"恭喜。"林默递回手机时，指纹无意间解锁了相册。最新加密文件夹的缩略图里，竟有张三个孩子蹲在路边吃盒饭的照片。
心跳漏了一拍。
"滚吧穷鬼！"男人甩下车费，"记住，有些人生来就在天上，有些活该一辈子在泥里打滚！"
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尾灯消失在转角时，林默从后备箱暗格取出另一部手机。第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加密频道：「李先生要求婚礼安保升至最高级别，特别是防范儿童接近。」
第二条是保姆张姨的留言：「小宝们又梦游到阁楼了，抱着您那件旧西装不肯睡。」
晨光撕破云层时，他站在老城区筒子楼前仰望。三楼窗户突然探出三个小脑袋，二宝肩头站着只灰鸽子，大宝举着自制望远镜，三宝的碎布兔子玩偶在风中摇晃。
"爸爸！"三个声音叠成清脆的和声，"今天我们捡到好多宝贝！"
当他看见孩子们所谓的"宝贝"——被撕碎的婚礼宣传册碎片时，掌心突然被三宝塞进一张纸条。展开是蜡笔写的预言诗：「白裙子哭哭，黑西装坏坏，鸽子叼走亮晶晶。」
阁楼里，大宝已经用易拉罐天线搭建起临时工作站："弟弟的鸽子朋友叼来的碎纸片，我复原了92%。"
屏幕上逐渐清晰的婚礼请柬印着烫金大字：李哲先生与苏晴女士新婚誌喜。
二宝突然指着窗外："灰灰说今天看见妈妈了！在好大好亮的店里试白裙子！"
三宝默默把玩偶耳朵贴在他耳边，奶声奶气学说话："玩偶说爸爸这里疼——"小手按在他心口。
那一刻，三年隐忍筑成的堤坝轰然倒塌。他打开衣柜最深处的铁盒，劳斯莱斯钥匙在晨光中泛起冷光。盒底躺着离婚协议书上苏晴签名的最后一句话：「孩子归你，穷病我受够了。」
"宝贝们。"三个小脑袋同时仰起，六只清澈的眼睛映出他前所未有的坚定，"想不想陪爸爸去参加个派对？"
第二章 阁楼里的作战会议
雨夜的老阁楼弥漫着铁锈与尘埃的气息。林默凝视着需要父母声纹验证的保险柜，窗外划过闪电照亮三张稚嫩而严肃的小脸。
"爷爷的声音..."大宝突然打开儿童手表，"去年生日录像里有！"
二宝的鸽子群衔来电线搭建临时电路，三宝用玩偶抵住门锁争取时间。当保险柜终于开启时，黑色幻影钥匙旁静静躺着三枚徽章——绣着林家云纹的儿童护身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