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下来。"
我匆匆结束聚餐,冲下楼时差点撞到人。咖啡厅里,洋皙坐在员工区,面前摆着一排锃亮的刀具。
我夺过她手里的磨刀石:"你疯了?"
"只是准备晚餐。"她无辜地眨眼,"你以为我要干嘛?"
我松口气,又觉得不对劲:"那为什么拍给我看?"
"测试你的反应。"她歪头,"你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我这才明白被她耍了,又气又好笑。洋皙的病娇行为总是游走在玩笑与危险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晚上她做了丰盛的晚餐,还开了瓶红酒。微醺时,她跨坐到我腿上,手指卷着我头发:"卫光,你爱我吗?"
"爱。"我毫不犹豫。
"有多爱?"
"比你想象的更多。"
她满意地笑了,低头吻我。这个吻带着红酒的甜味和一丝疯狂,像她这个人一样令人沉醉又危险。
周三早晨,公司突然通知我出差上海两天。我第一反应是——洋皙会爆炸。
果然,告诉她时,她正在涂口红。手一抖,红色划出嘴角,像道血痕。
"不行。"她放下口红,声音平静得可怕。
"工作需求,没办法。"
"带我一起去。"
"你不是要上班吗?"
她冷笑:"工作比你重要?"
我叹气:"皙皙,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她猛地站起来,化妆品哗啦掉了一地,"你明知道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的视线!"
"就两天。"
"两天够你出轨十次了!"
我皱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男人。"她咬牙切齿,"所有男人都管不住下半身。"
我们大吵一架。最后我摔门而出,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中。
去机场的路上,我收到她一连串消息: "你敢上飞机我就自杀。" "我认真的。" "卫光,回我消息!"
我关机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我主动切断与她的联系。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的云层,心里空落落的。洋皙的病娇属性一直是我们关系的隐患,我总在包容,但这次,我觉得累了。
上海的工作很顺利,但我心神不宁。晚上在酒店,我终于开机——99+未读消息,全是洋皙的。从愤怒到哀求,最后一条是: "我错了,求你回个消息好不好?我很担心。"
我眼眶发热,拨通她电话。她秒接,声音带着哭腔:"卫光...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我声音软下来。
"我...我查了航班号,知道你安全降落了..."她小声承认。
我哭笑不得:"又黑进航空公司系统?"
"我害怕..."她抽泣着,"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这样了..."
听着她软软的道歉,我的心融化了。洋皙就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让人无法真正生气。
"皙皙,"我轻声说,"我需要一些空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知道了。"她最终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晚我失眠了,翻来覆去想我们的关系。洋皙的爱像烈火,温暖却也灼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平衡她的病娇和我的自由。
周四下午,我提前结束工作,改签了早班机。飞机上,我不断想象洋皙见到我时的表情——惊喜?愤怒?还是又哭又笑?
出机场时,天已经黑了。我打车直奔家里,却在楼下看到一辆陌生的宝马。车窗半开,隐约可见驾驶座是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