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 声音柔和，带着几分试探。
我抬头一看，是她——林夕，宋清妍最好的闺蜜。
她穿着一袭浅色长裙，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刚才的事……你没事吧？”
我愣住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来找我。
心底那股冷火，还在燃烧。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最锋利的刀，往往是从最亲近的人手里递出来的。
我嘴角微微勾起，第一次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也许，我该用她……来报复宋清妍。
2
林夕站在夜风里，裙摆轻轻飘动。 和宴会上的奢华灯火不同，此刻的街道空荡冷清。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怜悯，有探寻，甚至还有一点点让我看不懂的光。
“陆言，你……还好吗？” 她轻声开口，声音温柔。
我愣了片刻，心底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复杂。
她是宋清妍最好的闺蜜。 从大学开始，她们形影不离。 我曾经无数次陪清妍去咖啡馆，每次都能看到林夕。她总是笑着，帮清妍挡酒，替她解围。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温婉的女子，甚至有点过于低调。
可此刻，她站在我面前，像是唯一还愿意和我说话的人。
我喉咙发紧，想说“没事”。 可这两个字卡在喉咙口，最终变成了一声冷笑。
“你也觉得，我不配，对吗？”
林夕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被我的话刺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我盯着她，胸腔里的火焰烧得快要炸裂，“她当众羞辱我，说我不配，全场人都在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都一样看不起我吗？”
我的声音在夜风中炸开，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委屈。
林夕沉默了一瞬，忽然走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 她的手很凉，却让我心底微微一震。
“不一样的。” 她低声说，眼神认真，“我从没觉得你不配。相反，我觉得……清妍今天太过分了。”
我怔住了。 林夕会这样说，我没料到。
“你在替她说话？还是在安慰我？”我冷冷反问。
林夕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陆言，你对她那么好，可她却这样践踏你。”
我心里微微一颤。 这些话，我盼了很久。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肯定，也足以让我从深渊里抬起头来。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痛苦。
为什么，她能看出来，而清妍看不见？ 为什么，我掏心掏肺换来的，只是一句“你不配”？
愤怒像毒液一样在心底翻滚。
我盯着林夕，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我真的娶了她，会怎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火焰一样迅速蔓延。
我咬着牙，心口剧烈起伏。 复仇—— 是的，我要让宋清妍后悔！
她曾经最信任谁？ 是林夕。 她曾经最看不起谁？ 是我。
那如果有一天，她最信任的人，成为了我的妻子呢？ 她会是什么表情？ 是惊讶，还是嫉妒，还是痛苦？
想到这里，我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胸口的窒息感，第一次得到了一丝宣泄。
“林夕。”我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她愣了一下，抬眸看我：“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