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只有陆承洲才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赶紧摇头,却忍不住想起早上他办公室里的雪松味,还有他扶我腰时那只手的温度。我咬了咬唇,目光落在桌角那只装西装的袋子上 —— 早上从他办公室出来时,我还是没忍住把那件沾了咖啡渍的西装带了回来,昨晚洗干净晾在阳台,现在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归还西装”,这算不算个合理的借口?
我攥着西装袋的提手,从工位上站起来时,腿还有点软。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打印机偶尔发出 “嗡嗡” 的声音,陆承洲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能隐约看到里面亮着的台灯。我走两步停一下,心里反复演练:“陆总,您的西装洗好了,我给您送过来。”“要是他说‘不是让你不用还了吗’,我该怎么说?”“说‘洗都洗了,放我这也没用’?会不会太刻意?”
正纠结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吓得赶紧往旁边躲,差点撞到墙上。回头一看,是同部门的李娜,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点打量的笑:“林晚,刚入职就往陆总办公室跑啊?这么积极?”
我脸一下子红了,攥着西装袋的手更紧了:“没、没有,我是来送…… 送洗好的西装。”
“哦?陆总的西装都让你洗啊?” 李娜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没等我再解释,就踩着高跟鞋走了。我站在原地,胸口的闷意好像更重了 —— 要是被同事误会我 “攀关系”,以后在公司可怎么待?
可再犹豫下去,我怕自己真的要头晕了。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陆承洲办公室的门,雪松味先一步飘过来,像一层柔软的纱,瞬间裹住了胸口的紧绷感,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张建筑图纸,手里拿着支黑色马克笔,正低头在图纸上画着什么。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竟让他那张总是冷着的脸柔和了几分。我站在门口,没敢出声,直到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来,我才慌忙开口:“陆、陆总,您的西装我洗好了,给您送过来。”
他放下笔,看了眼我手里的西装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不是说了不用还?”
“我、我都洗干净了,放我那也没用……” 我声音越来越小,把西装袋递过去时,手指故意慢了半拍,指尖轻轻蹭到了他的手。就像按下了某个开关,刚才还残留的一点心慌感瞬间消失,连指尖的汗都干了。我心里一跳 —— 果然,只有碰到他才管用。
他接过西装袋,放在桌角,没再说话,又低头看向图纸。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他偶尔翻动图纸的声音。我站在原地,没敢走 —— 我知道只要一离开这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会回来。可我该找什么理由再待一会儿?
“陆总,” 我鼓起勇气,指了指他桌上的图纸,“这、这是适老化改造项目的图纸吗?我刚才看资料,有点地方没看懂……”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哪个地方?”
我赶紧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 离他越近,雪松味越浓,心里也越踏实。我指着图纸上的一个角落:“就是这里,卫生间的扶手设计,为什么要做弧形的?我觉得直的好像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