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次,我该找什么借口呢?我看着桌上的项目资料,突然想起刚才陆总在图纸上画的弧形扶手 —— 或许,我可以再问他一个设计问题?
就在这时,陈默路过我的工位,笑着跟我说:“林晚,陆总让我跟你说,下午的会你也去旁听,记得带笔记本。”
我愣住了,心里又惊又喜 —— 不用找借口了,下午还能见到他。可转念一想,在会上,我能靠近他吗?要是在会上发作了,怎么办?
我攥着笔记本,指尖又开始冒汗。下午的会,到底是救星,还是新的麻烦?我心里没底,只知道,我好像已经被那股雪松味,还有那个 192cm 的身影,牢牢缠住了。
3 电梯里的心跳与未说破的依赖
办公室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时,我终于把适老化项目的资料整理完。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胸口却又开始发紧 —— 从下午旁听会结束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没见过陆承洲了,那种熟悉的心慌感像潮水一样慢慢涌上来,连握鼠标的手都有点发颤。
“林晚,还没走啊?” 陈默端着空咖啡杯路过我工位,看到我还在收拾东西,笑着说,“陆总也还在办公室呢,你要是怕走夜路,等会儿可以跟他一起下楼,他开车了。”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赶紧摇头:“不用了陈助理,我自己走就行,不麻烦陆总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攥着文件夹的手却更紧了 —— 我怕,怕自己忍不住跟他一起走,又怕跟他独处时,那种奇怪的依赖感会暴露。
陈默没多劝,只是指了指陆承洲的办公室:“那你快收拾吧,陆总刚才好像在收拾东西了,估计也快下来了。” 说完就拿着咖啡杯去了茶水间。
我看着陆承洲办公室的门,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苏晓下午还发微信跟我支招:“趁他加班,找借口跟他一起走啊!电梯里就你们俩,多好的机会!” 可社恐如我,连主动跟他说句话都要在心里演练半天,更别说主动提 “一起走” 了。
正纠结着,办公室的门开了。陆承洲走出来,穿着下午那件深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手里拿着外套,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问:“还没走?”
“马、马上就走。” 我赶紧站起来,把文件夹抱在怀里,跟着他往电梯口走。走廊里的灯已经关了大半,只有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保持着两步的距离,鼻尖却能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 —— 比白天淡了点,却更让人安心。
电梯 “叮” 的一声到了,门缓缓打开。他先走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进去,站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特别小,只有头顶的灯亮着,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盯着电梯门上的倒影,不敢看他。可胸口的慌意却越来越重,像有只手在心里攥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后背贴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想缓解一下,可没用 —— 那种紧绷感反而更明显了,眼前甚至开始有点发晕。
“不舒服?”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抬头,看到他正看着我,眉头微蹙,眼神里没了平时的冷淡,反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