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肯定是意外啊…”
我把“意外”两个字咬得很重。
王锐死死地盯着我，
胸膛起伏，
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耍花样。
我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红肿，
还有那副强忍疼痛、
低声下气的样子，
似乎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他重重哼了一声，
眼神依旧凶狠，
但那股杀人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一点点。
他需要台阶，
更需要确认他的秘密没有被更多人知道，
尤其是顾沉！
他看了一眼床上眼神剧烈闪烁、
喉咙里嗬嗬作响、
显然被小帆的话冲击得不轻的顾沉，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厉。
“意外？”
王锐冷笑一声，
他向前逼近一步，
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胁和一种急于撇清自己的暴躁，
“当然是意外！那还用说？
桥月，我警告你，管好你那个小杂种的嘴！
再敢胡说一句，我让你们母子立刻消失！
顾沉他当时是自己站不稳掉下去的！关我屁事！”
他的否认很激烈，
但眼神却在闪烁。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
继续引导，
声音放得更轻，
更像是在害怕地求证：
“是…是，肯定是意外…
顾总他…他当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所以才心情不好，没站稳？
我…我只是听外面的人瞎传…”
“发现什么？”
王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陡然拔高，
又猛地意识到什么，
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
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被戳中痛处的气急败坏，
“他能发现什么？！
不就是查账吗？
查账怎么了？
公司账上少点钱不是很正常？
老子跟着他辛辛苦苦十几年，
拿点辛苦钱怎么了？
他妈的非要较真！
谁让他那么不识相！
非要查到底！
他不摔死谁摔死？！”
轰——！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查账！拿钱！
顾沉是因为查账才“意外”坠楼的！
是王锐！真的是他！
口袋里的录音笔，
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小小的机器在微微震动，
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王锐那句“他不摔死谁摔死！”
像毒蛇吐信，
带着赤裸裸的杀意，
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口袋里的录音笔像一块滚烫的烙铁，
贴着我的大腿皮肤，
忠实地记录着这致命的证词。
成了！
巨大的恐惧和狂喜交织着冲击我的心脏，
几乎要冲破胸腔！
但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更浓的血腥味，
强迫自己保持那副惊恐又卑微的样子。
我低下头，
避开王锐凶狠审视的目光，
身体微微发抖，
声音带着哭腔：
“王总…我…我明白了…
我再也不敢问了…
小帆他胡说的，
我保证管好他…求您放过我们…”
示弱，是我此刻唯一的保护色。
王锐盯着我看了几秒，
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我低垂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