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看到了吗？」爸爸走过来，「什么？」「照片...刚才动了...」
我心中一喜，看来我能够微弱地影响物理世界。
虽然力量很小，但足够了。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2
凌晨2点。
妈妈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照片还紧紧抱在怀里。
爸爸给她盖上毯子，然后一个人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跟着爸爸进了房间。
一切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书桌上还放着我没写完的工作报告。
床头柜上是我和父母的合影。
衣柜门半开着，里面是妈妈刚洗好的衣服。
爸爸坐在我的床边，拿起床头的那张全家福。
「小宇...爸爸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吵醒什么。
「如果那天我没有催你回来吃饭...」「如果我让你在公司住一晚...」「你就不会出事了...」
什么？爸爸在说什么？我死的那天晚上，是爸爸催我回家的？我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况。
对了，那天晚上10点多，爸爸给我打了电话。
说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让我早点回家。
我原本想在公司过夜，第二天再回去。
但爸爸说妈妈等了我一整天，不忍心让她失望。
所以我才会那么晚开车回家...
「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埋着头，肩膀在颤抖。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小宇...你能原谅爸爸吗？」
我想要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
酒驾司机才是罪魁祸首。
爸爸只是希望一家人团聚，这有什么错？
我集中精神，盯着床头柜上的那张全家福。
照片轻微地倾斜了一下，刚好倒向爸爸。
爸爸立刻注意到了，伸手扶住照片。
当他触碰照片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温暖。
「小宇？」爸爸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是你吗？」
我让台灯闪了两下。
爸爸眼睛瞬间湿润了。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爸爸知道你不会怪我的...」「你从小就最善良了...」
我又让台灯闪了一下，表示认同。
爸爸破涕为笑，「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是...我不敢告诉她。
」「你知道的，她承受不了这种刺激。
」
我理解爸爸的顾虑。
妈妈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如果知道我以这种方式回来，可能会完全崩溃。
但我只有24小时，我必须想办法让她知道我很好。
爸爸在我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跟我说了很多话。
说他和妈妈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说妈妈每天都要到我的房间里坐一会儿。
说她拒绝收拾我的东西，坚持说我只是出差了。
「医生说这是逃避现实的表现。
」爸爸无奈地摇头。
「她不肯接受心理治疗，也不肯吃药。
」「每天就是做你爱吃的菜，然后等你回家。
」
听到这些，我的心更加难受了。
妈妈从小就把我当作生命的全部。
爸爸工作忙，陪伴她的时间很少。
我就是她生活的重心，是她存在的意义。
现在我死了，她的世界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