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停下了。
司机是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下车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你怎么骑车的？没长眼睛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又好像很吃力地坐在地上，看着洒了一地的奶茶，声音带着点沙哑：
“对不住，对不住……我，我赶时间送下一单，有点急……这下完了，又得赔钱，还得被投诉……”
我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瞟向车后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苏婉清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看我，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有一丝好奇，但没有太多厌恶。
“王叔，算了。”她的声音挺好听，清清淡淡的，“问问他要不要紧。”
那司机王叔这才收敛了点怒气，不太情愿地问我：“喂，我们小姐问你，伤着没有？”
我赶紧摇头，表现得特别隐忍：“没，没事儿！皮糙肉厚惯了。就是这外卖……唉，耽误客户用餐了……”
我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去收拾残局，显得特别努力又特别倒霉。
苏婉清忽然开口：“你这单外卖，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我立刻抬头，眼神特别“坚毅”地看着她：
“不用！小姐，谢谢您好意！是我自己不小心，这钱不能要您的。我……我再跑几单就能赚回来！”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快信了。突出一个虽然穷但有骨气，虽然倒霉但努力挣扎的形象。
果然，苏婉清看我的眼神又有点不一样了。她见过的想巴结她、从她这捞好处的男人估计能排到法国，要么油嘴滑舌，要么战战兢兢。像我这种“清纯不做作”的，估计是头一回见。
她沉默了一下，对司机说：“王叔，帮他把东西收拾一下，给他拿瓶水。”
王叔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照做了。
我接过水，受宠若惊似的连声道谢，然后赶紧自己扶起电动车，一瘸一拐地推着车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我才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已经开走了。
我靠在墙上，拧开那瓶昂贵的矿泉水灌了一口，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第一步，成功！
给她留下了印象，一个努力、坚韧、有点倒霉但很有骨气的底层小人物印象。
这跟那些天天围着她转的苍蝇形成了鲜明反差。
后来我又如法炮制了几次“偶遇”。
有时候是在美术馆附近“找不到路”茫然四顾，恰好被她看到；
有时候是她在露天咖啡厅喝茶，我骑着车“恰好”经过，挥汗如雨但眼神明亮。
每次我都表现得目不斜视，兢兢业业送我的外卖，但总能让她“偶然”瞥见我的身影。
次数多了，她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一点好奇，慢慢多了点别的，好像有点同情，又有点欣赏我这股“韧劲”。
我心里冷笑：同情？欣赏？要的就是这个！等老子爬上去，再看谁同情谁！
这初步印象，算是立住了。接下来，得让她看看，我林言可不是只有韧劲，老子还有才！
第三章：展现特长与打脸质疑者
光在路上偶遇搞行为艺术，时间长了也容易露馅，得来点实在的。
机会很快就来了。我又从“情报网”打听到，苏婉清的公司要搞个小型的公益活动，地点就在我配送范围边缘的一个公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