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直接把监控视频调出来给他看。
当看到那颗乳牙凭空出现时，江川的脸色也变了。
「这……可能是信号干扰，或者视频被剪辑过。」他还是试图用科学来解释。
「那这个呢？」我指着趴在角落里，精神萎靡的豆腐，「你看看它，它哪里还像一条健康的狗？」
江川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检查豆腐。
他摸了摸豆腐的毛，又翻开它的眼皮看了看。
「它的生命体征在衰退，」江川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但不是生病，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豆腐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和江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紧张。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沈月。
她端着一碗汤，笑得温婉动人：「林小姐，我炖了汤，给你们送点尝尝。」
我不敢开门。
江川却站起身，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苏太太，你好。」他挡在我身前，礼貌而疏离。
沈月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我身上，笑容更深了：「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她把汤递过来，「我刚看你们家灯亮着，想着你们可能没吃饭。这是我亲手炖的乌鸡汤，给你们补补身子。」
那碗汤，黑漆漆的，上面飘着几颗红色的枸杞，像凝固的血。
8.
江川接过了汤，道了谢，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他把汤放到茶几上，低声对我说：「别碰。」
我点点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沈月刚才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她不是来送汤的，她是来确认我们状态的。
江川从他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根棉签，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汤汁，放进瓶子里。
「我拿回去化验一下。」他沉声说，「林晚，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不要吃任何外来的东西，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那你呢？」
「我回家查点资料，明天再过来。」江川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自己小心。」
他走后，巨大的恐惧再次将我笼罩。
我抱着豆腐，把它拖进卧室，用柜子死死抵住门。
我不敢睡，只能一遍遍地刷手机，试图找到更多关于那场事故的线索。
我找到了当时负责那个案子的警察的社交账号。
三年来，他每到那家人的忌日，都会发一条动态，惋惜那个失踪的孩子。
我鼓起勇气，给他发了私信。
我告诉他，我住进了凶宅，我的邻居，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个孩子。
发完消息，我就像虚脱了一样，抱着手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我被一阵剧烈的撞门声惊醒。
不是卧室的门，是外面那扇防盗门！
「砰！砰！砰！」
那声音又重又急，像是有人在用身体撞门。
豆腐在我怀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我的手机亮了，是那个警察回复的私信。
只有一句话，看得我魂飞魄散。
「快跑！那孩子不是失踪，是被献祭了！他不是人！」
9.
那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不是人……
那苏辰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