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顾承渊的办公室大得惊人，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天际线。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签署文件，甚至没有抬头看她。
“坐。”他简短地说。
苏晚星在对面坐下，注意到桌上已经放着一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婚姻协议”四个字。
“你比我想象的要准时。”顾承渊终于放下笔，抬眼打量她。今天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与昨晚那个穿着礼服的女孩判若两人。
“我一向守时。”苏晚星努力保持镇定，“顾先生，关于昨晚的提议...”
“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他打断她，将文件推到她面前，“期限两年，期间你需要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包括陪同出席必要场合、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作为回报，你将获得每月五十万的生活费，以及两年后五千万的分手费。”
苏晚星倒吸一口凉气。这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为什么答应我？”她忍不住问，“您这样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愿意嫁给他。”
顾承渊唇角微扬：“正因为不缺，所以才需要一份不掺杂感情的婚姻。你很聪明，也走投无路，这正是我需要的。”
他的话直白到近乎残忍，却奇异地让苏晚星安心。至少他们各取所需，没有欺骗。
“协议期间，双方不得与其他人发生感情或肉体关系，”顾承渊补充道，“这是唯一的要求。违反者将支付巨额违约金。”
苏晚星点头：“很公平。”她拿起笔，几乎没有细看条款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承渊似乎有些意外：“不仔细看看？不怕我卖了你？”
“顾先生想要卖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苏晚星淡淡地说。
他轻笑一声，站起身：“那走吧，顾太太。”
“现在去哪？”
“民政局，登记结婚。”
一小时后，苏晚星拿着鲜红的结婚证，仍然感觉像在做梦。她居然真的和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结婚了。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今晚搬进我的住处。”顾承渊递给她一把钥匙和地址，“司机在外面等你。”
“这么快？”
“既然决定了，何必拖延？”顾承渊看了眼手表，“我有会议要开，晚上见。”
坐在去往苏家的车上，苏晚星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打开结婚证，看着并排的两个名字：顾承渊，苏晚星。
照片上，她表情僵硬，而顾承渊依然是一贯的淡漠。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对新婚夫妇。
车停在苏家别墅外，苏晚星深吸一口气，走进这个她生活了二十二年却从未感到归属的家。
“你还知道回来？”继母周曼丽尖刻的声音立刻传来，“昨晚你让辰轩和薇薇丢尽了脸！今天必须去陆家道歉！”
苏晚星没有理会，径直上楼收拾行李。
“我跟你说话呢！”周曼丽跟上来，看到她拿出行李箱时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搬出去。”苏晚星平静地说，“如您所愿，我不会再碍您的眼了。”
周曼丽顿时慌了：“那和陆家的婚事怎么办？你爸已经...”
“让林薇薇嫁给他吧，反正他们两情相悦。”苏晚星打断她，继续往箱子里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