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我在"锦上花"餐厅当服务员。
有个公子哥经常来，每次都点最贵的酒，坐在角落里发呆。
那天，他的未婚妻苏晴来了，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你到底爱不爱我？"苏晴声音尖锐。
江城靠在椅背上，"爱？你不是为了我家的钱吗？"
"江城！"苏晴气得脸都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聊？"
她转身要走，江城忽然看向我，冲我招了招手。
"喂，过来。"
我端着托盘走过去。
江城看着苏晴，语气带着赌气的意味："我包养她，给她买房买车，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你信不信？"
苏晴冷笑，"随便你，反正我也不稀罕。"
她摔门而去。
江城看向我，"你愿意吗？"
我需要钱。
妈妈住院，弟弟要上学，家里的债还没还完。
"好。"我没犹豫。
后来，他又跟我说了更荒唐的事。
"你去追我哥吧，只有他有女朋友了，苏晴才会死心。"
1.
我没有立刻答应江城的要求。
这三年来，江城对我确实很好。
他给我在市中心买了套公寓，还买了辆小车。我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学费，全都是他出的。
每个月，他都会按时给我转账。
从来不要求什么。
偶尔，他会来餐厅坐坐，点杯咖啡，安静地待一个下午。
有时候，我觉得他像是在躲避什么。
餐厅的同事都以为我们在交往。
"小雨，江先生对你可真好，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总是笑笑不说话。
是啊，他对我很好。
可他心里装的，从来不是我。
上个月，苏晴订婚了。
新郎不是江城。
那天晚上，江城喝得烂醉，给我打电话。
"林小雨，她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里五味杂陈。
"江先生，您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你说，她为什么不爱我？"
我握着手机，没有回答。
我怎么知道呢？
我连为什么爱上你都不知道。
第二天，江城就来找我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下巴有青色的胡茬。
"小雨，帮我个忙。"
我倒了杯水给他，"什么忙？"
"去追我哥。"
我愣住了。
江城的哥哥江北，我见过几次。
高冷、寡言，是那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类型。
"为什么？"
江城苦笑，"苏晴说过，只有江北谈恋爱了，她才会彻底死心。她一直觉得，江北比我优秀，她配不上他。"
"所以呢？"
"所以，你去追他。只要他有女朋友了，苏晴就会回来找我。"
我看着江城，忽然觉得很陌生。
为了一个女人，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
包括我。
"江先生，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江城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你这三年也没交过男朋友，正好试试。说不定你们真的能成呢？"
我的心一阵发凉。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感情都可以随意处理。
"你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江城离开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小雨，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谢谢你啊，要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