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城走后，江北看着我。
"失望了？"
我点点头。
"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江北的话很残酷，"林小雨，你该放下了。"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小雨，是我。"
是苏晴的声音。
"苏晴？"
"嗯，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苏晴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你喜欢江城。"
我的心跳得很快，"你在说什么？"
"我不傻，我能看出来。"苏晴的声音很平静，"今天的婚礼，你哭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苏晴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抢走了你喜欢的人。"
"没有，是我自己..."
"不，是我的错。"苏晴打断我，"我明知道江城喜欢的是你，却还是嫁给了他。"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江城喜欢的一直是你。"苏晴苦笑，"只是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自己的自私。"苏晴的声音很小，"我不想失去江城，即使他爱的不是我。"
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
"小雨，我们都很可悲，对吗？"苏晴笑了，"爱着不爱自己的人，被不爱的人爱着。"
是啊，我们都很可悲。
"苏晴，你会幸福的。"
"会吗？"苏晴反问，"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我坐在阳台上哭了很久。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是容易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在为了某些东西而妥协。
我想起江北的话。
或许，真的应该离开了。
第五章
江城结婚后的第一个月，我递交了辞呈。
餐厅经理很惊讶，"小雨，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想换个环境。"
"是因为工资的问题吗？我可以给你加薪。"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
经理看着我，"那是因为江先生？"
我没有回答，但是经理明白了。
"好吧，我会批准你的辞职申请的。"
辞职后，我开始找新工作。
江北介绍我去了一家外贸公司，做文员。
"这家公司的老板是我朋友，人很好，你去试试。"
"谢谢。"
"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江北看着我，"你很聪明，不应该一直待在餐厅。"
新工作很忙，但是我喜欢这种忙碌。
至少，我没有时间去想江城。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避免的。
那天下班，我在楼下遇到了江城。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下巴有青色的胡茬。
"小雨。"
"江先生。"
我们站在公司楼下，气氛有些尴尬。
"听说你辞职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城愣了一下，"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啊，朋友。"我笑了，"朋友就是这样，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江城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小雨，你变了。"
"人总是要变的。"
江城沉默了一会，"你和我哥怎么样了？"
"很好。"
"那就好。"江城勉强笑了笑，"我哥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