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相框递给我。
里面是一张老照片，黑白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长得和江时行一模一样。
女人虽然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但那张脸...
是我的脸。
「这不可能。」我声音颤抖。
「这张照片拍摄于1936年。」江时行说，「那时候你叫林清雅，是个才女。我们在一家茶楼相遇。」
「胡说八道！1936年我根本还没出生！」
「但你的灵魂出生了。」
他又拿出一个相框。
这次是彩色照片，看起来是八十年代的风格。
照片上的男人还是江时行，女人还是我。
「这是1984年，你叫赵小雅，是个护士。」
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每张照片都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服装，不同的背景。
但男人永远是江时行，女人永远是我。
「这些都是我们的前世？」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准确来说，是你的前世。」江时行收起照片，「我一直都是我，而你，每一世都在轮回。」
「为什么？」
「因为你每一世都会死在二十七岁。」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一拍。
「什么？」
「不管我如何努力保护你，你总是会在二十七岁生日那天离开。」
「车祸，疾病，意外...每次都不一样，但结果都一样。」
我瘫坐在椅子上。
「你...你在撒谎。」
「沈星月，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什么。
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
我就要二十七岁了。
江时行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
「这一世，我想改变这个结局。」
「怎么改变？」
「时间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这给了我们机会。」
「你觉醒了修复时间线的能力，也许这次我们能够打破轮回。」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着深深的疲惫和悲伤。
仿佛承受了太多的离别。
「如果...如果我帮你修复时间线，就能活过二十七岁？」
「我不确定，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雷声。
江时行脸色一变。
「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时间线彻底混乱了。」
第六章
咖啡馆开始剧烈摇晃。
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刚才还是下午六点的夕阳，现在变成了深夜。
街上的行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紧紧抓住桌子。
「时间停止了。」江时行快速收拾着什么东西，「除了我们，所有人的时间都静止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
「因为你在觉醒，而我本身就不受时间限制。」
他拉着我的手往门外走。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时间裂缝的源头。」
街上的景象很诡异。
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有人正在过马路，一只脚抬在半空中。
有人正在打电话，嘴巴张开但没有声音。
有人正在笑，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们会怎么样？」我问。
「如果我们不能修复时间线，他们就会永远这样下去。」
我们快速穿过静止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