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呢？"
"今天也不行，我们要开会讨论巡演的事情。"
我沉默了几秒钟。
"宋研，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关系。"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梨梨，你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忙完这阵子，我们好好聊。"
又是这句话。
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好吧。"我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我去录音棚想找宋研。
推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宋研和周晴坐在钢琴前，两个人靠得很近。
周晴在唱歌，宋研在弹琴。
他们专注地看着彼此，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女主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他们工作啊。】
【对啊，男主现在正在创作，女主这样突然出现很不合适。】
【女主应该悄悄离开，不要影响男主的工作状态。】
我看着这些文字，突然觉得很荒唐。
这是我出钱租的录音棚，我却被告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打扰一下。"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我，表情都有些尴尬。
"梨梨，你怎么来了？"宋研站起来。
"我来看看。"我环顾四周，"工作进展怎么样？"
"很顺利。"周晴抢先回答，"宋老师给我写的新歌特别好听。"
"是吗？"我看向宋研，"可以让我听听吗？"
宋研犹豫了一下。
"还没完成，等完成了再给你听。"
"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我坐在沙发上，"我又不是外人。"
周晴看了看宋研，然后说："方老师，这首歌是我的个人经历，有些私密，所以..."
"所以？"我看着她。
"所以暂时不方便给别人听。"周晴的声音很小，但意思很明确。
我被排除在外了。
在我自己出钱的录音棚里，我被当成了外人。
"我明白了。"我站起来，"你们继续工作吧。"
我转身要走，宋研叫住我。
"梨梨，晚上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不用了。"我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创作。"
走出录音棚，我觉得胸口很闷。
三年的感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工作的障碍？
我什么时候成了需要被隐瞒的人？
【女主不要生气嘛，男主是为了工作才这样的。】
【对啊，等这个项目结束就好了，女主要理解男主。】
【女主这样闹下去，男主会更烦的。】
我停下脚步，对着空气说话：
"够了！"
路人奇怪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快步走回家，关上门，靠着门板慢慢蹲下。
我想哭，但是眼泪却流不出来。
也许是哭得太多次了，眼泪都干涸了。
手机响了，是宋研发来的消息。
【梨梨，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忙，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想笑。
旅行？
他上次这么说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他说等签约周晴的项目结束，我们去旅行。
一年前，他说等工作室稳定下来，我们去旅行。
两年前，他说等赚到钱，我们去旅行。
每次都是等等等，等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