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需要我。】
"会有其他人听见你说话吗？"
【不会，只有你。】
这让我既安心又有些孤独。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是幸福的，但也意味着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经历的一切。
一个月后，爸爸在一场酒局上被人灌醉，开车撞死在路边的大树上。
警察来通知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房间里和零九说话。
"他死了。"我平静地重复着警察的话。
【你难过吗？】
我想了想："不难过，甚至有点解脱。"
【那就好。】
"零九，我现在算是孤儿了。"
【不，你还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爸爸的葬礼很简陋，来的人寥寥无几。我站在墓碑前，心情复杂。
"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可怜他。"
【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只要往前走就好。】
"往前走，去哪里？"
【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擦干眼泪，看着远方："那我想去城里，想去读书。"
【好，我陪你去。】
第二章
来到城里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麻烦。
手里的钱不够租房，只能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一晚上二十块。按这个消费水平，我的钱最多能撑一个星期。
"零九，我该怎么办？"
【先找工作。】
"可是我只有十六岁，谁会要我？"
【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在街上寻找工作机会。走过一家餐厅时，看见门口贴着招聘启事：诚聘洗碗工，包吃住，月薪一千二。
我推门走进去，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
"小姑娘，吃饭啊？"
"我想应聘洗碗工。"
她上下打量着我："你多大了？"
"十八。"我撒了谎。
"身份证带了吗？"
我的脸瞬间涨红，身份证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只有十六岁。
"我...我忘带了。"
女老板摇摇头："没身份证不行，我们不要童工。"
就在我准备失望地离开时，零九开口了：【闭眼。】
我照做了。
等我再次睁眼时，女老板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算了，看你可怜，先试试吧。后面记得把身份证拿来。"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后厨的工作很累，每天要洗几百个盘子，手都泡肿了。但能有个住的地方，还包吃饭，我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躺在小阁楼里，我悄悄问零九："今天你对老板娘做了什么？"
【只是让她更容易接受你的请求。】
"你能控制别人的想法？"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影响他们的决定。】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个能力我很少使用，只有在你遇到困难时才会出手。】
"为什么？"
【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零九说话总是很有道理，这让我对它更加好奇。
在餐厅工作了一个月，我攒下了第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让我有底气在这个城市继续生活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餐厅来了一个新的男厨师，三十多岁，总是用猥琐的眼神看我。
一天晚上，其他人都下班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后厨洗最后一批餐具。男厨师突然走过来，伸手想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