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最近不对劲。
她半夜总往厨房跑。
我偷偷跟过去一看，她正抓着一尾活鱼生啃。血顺着她嘴角往下滴，她眼睛在黑暗里发出幽绿的光。
我叫齐夏，是个普通程序员。我老婆白绫，是我追了三年才娶到的女神。
我们结婚一年，她温柔得像水。
可自从来了这破岛度假，她整个人都变了。
灵蛇岛。
名字就邪门。
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这地方，是白绫非要来的。她说这儿有老家亲戚，可一到岛上，她就指着深山老林说：“咱住那儿。”
我慌了。
哪有人烟啊？全是雾和歪脖子树。
但她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拖着我往里去。我脚下一滑，摔进泥坑。再抬头，面前竟立着一座老宅。
白绫笑吟吟：“瞧，到家了。”
她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鳞状胎记。
青黑色，微微反光。
夜里，我被她冰醒。
一摸，她浑身冷得像尸体。
我吓傻了，推她：“绫绫？”
她忽然睁开眼，瞳孔是竖的！
她声音哑得像磨砂：“齐夏……井……”
我立马怂了，滚下床往外跑。
宅子外头全是雾，能见度不足一米。我瞎闯了半小时，竟绕回原地。
邪门！
突然，雾里传来一个女声：“你想活命，就跟我走。”
是个穿白裙的姑娘，打着手电。
她脸和白绫有七分像，但眼神冷得像刀。
我哆嗦着问：“你是谁？”
她拽着我胳膊就往密林里拖：“余念安。看守这座岛的圣女。”
她猛地撸起自己袖子，露出手腕——
和我老婆一模一样的鳞状胎记！
“她不是你的妻子，”余念安声音发寒，“她是你的牢笼。”
我脑瓜子嗡地一声。
“胡说！我老婆只是病了……”
余念安突然掐住我下巴，逼我看她眼睛：“病？你老婆半夜是不是体温骤降？是不是瞳孔变竖？是不是对蛇形图腾发呆？”
全中！
我腿软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她同源同种。”余念安冷笑，“她是渊蛇的食欲，我是镇压的意志。但你——齐夏，你是百年一遇的祭品，就像当年的许仙。”
我懵了：“许仙？白蛇传？”
“狗屁爱情故事！”余念安呸了一声，“许仙是被白素贞同化了！皮肉底下长鳞片，最后成了渊蛇的奴仆！你现在就在走他的老路！”
我后背发凉：“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老婆在梦里喂养渊蛇之主，而你，是最后一顿大餐。”余念安盯着我，“等渊蛇彻底醒来，整座岛都会变成噩梦，所有人都得死。”
我不信邪！
我要带白绫回家！
我甩开余念安往回跑。
可一进老宅，我就听见厨房有动静。
我摸过去，扒着门缝看——
白绫背对着我，正抓起鱼缸里最后一条活鱼，塞进嘴里。
咔嚓。
鱼尾还在她唇外抖动。
她忽然回头，满嘴是血地冲我笑：“老公，饿了吗？”
我哇一声吐了。
白绫一步步走近，伸手摸我脸。
她的手冷得像冰。
“齐夏，”她眼神忽然哀伤，“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