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又看了看我爸那张写满屈辱和无奈的脸。
我突然觉得，很想笑。
是啊。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的丈夫，为了我，杀了人。
我的丈夫，为了留住我，打断了我父亲的腿，掌控了我家的公司。
我的丈夫，用最残忍的方式，为我扫清了一切“障碍”。
我应该，感激涕零，不是吗？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那双颤抖的手。
不。
我不能认命。
如果连我都认命了。
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救我了。
我抬起头，看着顾深，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对他笑。
“好啊。”我说。
“顾深，我们，好好过日子。”
8
看到我笑了，顾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近乎于痴迷的，狂喜。
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终于得到了神明的回应。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试探性地，握住了我的手。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
我任由他，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我甚至，还对他，又笑了一下。
“吃饭吧，我饿了。”我说。
那一顿饭，吃得异常“和谐”。
顾深不停地，给我夹菜，动作，体贴入微。
我爸，坐在轮椅上，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则全程保持着微笑，将顾深夹给我的每一道菜，都小口小口地，吃了下去。
吃完饭，顾深推着我爸，我跟在他们身边，一起走出了包厢。
在门口，我爸拉住了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