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来临前，我和发小周晚晚得到一个选择。
一个能无限产出食物的空间，一个能号令丧尸的异能。
上一世，她选了后者，成了丧尸女王，最后被人类联手轰杀。我靠空间成为救世主，却在大典上被变成丧尸的她刺穿心脏。
「凭什么你能当救世主？！」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选择那天。
周晚晚抢在我前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贪婪。
「我选无限产出食物的空间。」
1.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剩余选项：号令丧尸的异能。是否接受？」
我看着周晚晚，她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被万人敬仰，成为救世主的未来。
她以为她抢走的是我的荣耀和光环。
她不知道，她抢走的是一道催命符。
上一世，我靠着空间庇护京都基地，所有人都尊称我一声「姜城主」。
可风光的背后，是无尽的麻烦。
觊觎空间的人、为了食物的内斗、资源分配不均的猜忌……我殚精竭虑，心力交瘁。
爱人陆宸为了保护我，被引向尸潮，尸骨无存。
而周晚晚，那个选择了号令丧尸的她，虽然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尸女王，却活得比我肆意百倍。
直到最后，她带着无边尸潮踏破我的城墙，将利爪刺入我心脏时，我才从她扭曲的面容和嘶吼中，读懂了她从未宣之于口的嫉妒。
她嫉妒的，从来不是我的空间。
是「救世主」这个名头。
如今，她如愿以偿了。
我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
「我接受。」
机械音消失，一股阴冷诡谲的力量瞬间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周晚晚迫不及待地测试她的新能力，凭空变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她激动地尖叫起来，拉着我的手：「小初！你看！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我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手腕，仿佛能看到血管下奔腾的血液。
一股陌生的、源于本能的渴望从心底升起。
我想……咬断它。
2.
我猛地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周晚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将包子递到我面前：「小初，你脸色好差，快吃点东西吧。」
热腾腾的包子，在上一世是我安全感的全部来源。
可现在，我只觉得那股面粉和肉馅混合的香气，远不如她身上鲜活的生命气息诱人。
我强压下那股嗜血的冲动，摇了摇头：「你吃吧，我还不饿。」
周晚D晚故作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会不饿呢？你是不是觉醒的异能有什么副作用啊？号令丧尸……听着就怪吓人的。」
她嘴上说着关心，眼底的幸灾乐祸却藏都藏不住。
上一世，她成为丧尸女王后，性情大变，残忍嗜杀。
我也曾问过她，她说那异能会不断放大内心的阴暗面，直到最后，人性被兽性彻底吞噬。
她以为把这份痛苦转嫁给了我。
可她不知道，我心底最阴暗的念头，就是亲眼看着她，是如何被「救世主」这个名头，捧上云端，再狠狠摔进地狱。
「可能有点不适应，」我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我休息一下就好。」
周晚晚不再劝我，自己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状似无意地问：「小初，你说……这世道真的会变吗？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到处都是丧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