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夜，未婚妻陈曦对我说。
“我们玩个刺激的，角色扮演，我假装是别人的新娘。”
她换上婚纱，脸上有种病态的兴奋。
我笑着说好。
她走后，我跟上了那辆接她的劳斯莱斯。
车停在首富之子李天宇的别墅。
我看着他将陈曦抱下车，婚纱沾了泥，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手机震动，是陈曦的消息。
“老公我到了，你什么时候来‘抢亲’呀？”
我拨通她的电话，接的却是李天宇。
“兄弟，你老婆今晚归我，城西那个千亿项目，归你。”
1.
电话那头，李天宇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个项目换个老婆，你血赚，废物。”
我没吼，也没骂。
指尖划过屏幕，冷静地按下了录音保存键。
别墅里透出暧昧的灯光，音乐声隐约传来，像是在为这场肮脏的交易伴奏。
我转身，走入夜色，没有回头。
手机再次震动，是陈曦发来的消息，文字后面带着一串省略号，仿佛能听到她的喘息。
“老公，你怎么还不来？游戏快结束了哦……”
我回了四个字。
“玩得开心。”
发完，拉黑，关机。
世界瞬间清净。
第二天清晨，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未睡。
门开了，陈曦回来了。
她化着精致的妆，却盖不住满身的疲惫和脖颈上刺眼的吻痕。
香水味混杂着陌生的酒气，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她将一份合同甩在茶几上，动作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喏，李总给的，城西那个千亿项目，现在是你的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期待。
期待我的感激，期待我的涕零，期待我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
我拿起那份合同。
翻开。
上面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那是我熬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做出来的方案。
现在，受益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李天宇公司的名字。
而我的名字，只出现在了“项目执行人”的位置上，像个笑话。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陈曦被我笑得有些发毛。
“林默，你笑什么？我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你不用再挤地铁，我也不用再买打折货了！”
我慢慢收住笑，轻声开口。
“谢谢你，陈曦。”
她松了口气，得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知道就好，我这都是为……”
“这是你为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我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她以为我屈服了，以为我接受了这份带着羞辱的“恩赐”。
她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灿烂，开始规划起未来。
“等项目款下来，我们先去把证领了，然后换个大平层，再买辆车……”
我静静地听着，看着她那张因为欲望而扭曲的脸。
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2.
“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陈曦拉着我的手，急不可耐。
“趁热打铁，免得李天宇反悔，先把证领了，这项目就跑不掉了。”
我抽出手，看着她因为急切而泛红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