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诡异狼人杀靠解谜逆天改命
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紧,猛地停止跳动,视野被翻滚的黑暗吞噬,最后残留的感知是喉咙里无法冲出的半声惊喘。办公室的荧光灯、闪烁的屏幕、指尖下冰凉的键盘…所有一切在万分之一秒内坍缩成绝对的空无。
然后,是光。
冰冷,惨白,不带一丝温度,刺破虚无,强行将意识重新黏合。
我猛地抽了一口气,像溺水者浮出水面,胸腔火辣辣地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触感冰凉的黑色圆桌。手指下意识地抠刮过桌面,留下短暂的白色划痕,又缓缓消失——这材质非木非石,诡异得很。
圆桌周围,算上我,一共坐着十二个人。
男女老少,衣着各异,脸上统一刻着刚从死亡深渊爬回来的茫然与惊骇。有人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有人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抠着桌沿,指节泛白;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正无声地掉着眼泪,泪珠滚落,在死寂的空气中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是一间没有门窗的会议室。墙壁、天花板、地面是一种浑然一体的哑光金属灰色,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仿佛我们被塞进了一个无限延展的冰冷盒子中央。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类似消毒水却又混着一丝铁锈和腐朽的味道,吸入肺叶,凉得让人恶心。
头顶的正上方,那盏惨白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吸顶灯,是唯一的光源,它将我们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毫无血色,像一群刚刚摆上停尸台的尸体。
也许,我们就是。
“嗡——”
一声低沉的震鸣毫无预兆地响起,穿透耳膜,直抵骨髓。圆桌正中央的区域无声无息地向上凸起,形成一个矮柱,上面托着一叠泛着微弱磷光的卡片,整齐地码放着一小摞,背面朝上,漆黑底,印着一个扭曲的、难以名状的暗红色符号,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彻死寂的空间。它非男非女,没有任何语调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金属零件碰撞挤出的噪音,精准地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最敏感处。
【欢迎。十二位亡者。】
亡者。这个词让在座至少一半的人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你们已脱离原有生命轨迹。此处是过渡之所,亦是竞技之场。】
【一场简单的游戏,决定你们的终极归宿。】
【胜者,赢得第二次生命,完整归返原世界。】
【败者,】那声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彻底湮灭,意识永堕虚无。】
死一样的寂静。护士女孩的哭泣戛然而止,被极大的恐惧掐断了。
【游戏名称:狼人杀。】
【规则与你们认知的基础版类似,但更具……趣味性。诸位面前即将出现身份卡牌。请抽取,并牢记你们的身份。】
【每个“夜晚”,听从指令,依次行动。每个“白天”,讨论、放逐。】
【唯一额外规则:珍惜每一次选择。后果,自负。】
【游戏现在开始。祝各位……愉快。】
最后两个字被那冰冷的声音念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质幽默感。
声音消失了。圆桌中央的卡片无声地滑出十二张,精准地停在我们每个人面前。那扭曲的红色符号正对着我,像一只凝固的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