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凑过去一看，眼睛都亮了——这份方案不仅保留了“江景豪宅”的核心，还加入了“垂直森林”的设计，每一层都有独立的空中花园，配套的社区中心还规划了老年活动区和儿童乐园，兼顾了舒适性和公益性。更重要的是，方案里附带了详细的成本控制报告，证明在不降低品质的前提下，能比沈亦臻的方案节省3%的造价。
“这个方案……太绝了！”陈默激动地说，“沈亦臻肯定比不过！”
夜归淡淡地说：“这只是开始。通知下去，下午竞标会，我亲自去。”
下午，“滨江壹号”项目竞标会现场，座无虚席。沈亦臻穿着定制西装，意气风发地坐在前排，林薇薇坐在他身边，穿着优雅的礼服，两人不时低声交谈，看起来恩爱又登对。
当夜归走进会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黑色西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红唇明艳，眼神冷冽，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沈亦臻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竞标会开始，几家公司依次介绍方案。轮到沈亦臻时，他自信满满地阐述着“江景豪宅+智能社区”的理念，PPT上的设计图引来不少赞叹。林薇薇坐在一旁，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仿佛方案是她设计的。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夜归。她走上台，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播放PPT。当“垂直森林”的设计图出现在屏幕上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她的讲解逻辑清晰，从设计理念到成本控制，再到后期运营，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尤其是当她展示成本控制报告时，现场响起了阵阵惊叹——在品质更优的前提下，成本还更低，这简直是完美的方案。
竞标结果毫无悬念，“筑境新生”成功拿下“滨江壹号”项目。沈亦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走到夜归面前，强装镇定：“夜总真是年轻有为，不知道是哪个设计院毕业的？以前在星港没见过你。”
“我一直在海外发展，刚回来不久。”夜归伸出手，语气平淡，“沈总客气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沈亦臻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指尖冰凉，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他笑了笑：“希望有机会向夜总请教。”
看着沈亦臻和林薇薇离去的背影，夜归的眼神冷了下来。陈默走过来：“夜总，沈亦臻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像在怀疑什么。”
“怀疑就怀疑，反正他现在还认不出我。”夜归转身走向门口，“准备一下，明天去‘鎏金塔’项目现场看看。我倒要看看，沈亦臻把我的心血，改成了什么样子。”
第二天，夜归以“潜在合作方”的名义，参观了“鎏金塔”项目。塔身已经封顶，玻璃幕墙正在安装，但原本流线型的设计被改成了生硬的直线，绿植回廊也缩减了一半，看起来不伦不类。
“沈总说，这样改更符合‘现代简约’的风格，还能节省成本。”项目负责人赔着笑脸介绍。
夜归没说话，只是走到一处玻璃幕墙前，用手指敲了敲玻璃——这是普通的单层玻璃，不是她指定的双层中空Low-E玻璃，隔热和隔音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