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司召开产品发布会，江雨桐的助理在贵宾厅门口检查邀请函。
每一个进入会场的客人，助理都笑脸相迎，轮到我却是一声冷哼。
我皱眉出示了调香部主管的工牌，她却连看都不看：
"陈先生，江总可怜你，让你当个主管，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没理她，直接拨通了总裁专线：
"有人说我这个职位是你施舍的，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雨桐冷淡的声音："这点小事别计较，我很忙，挂了。"
助理显然听到了，朝我翻了个白眼才放我进去。
刚踏进贵宾厅，在座的众人就像躲瘟疫一样避开我。我坐到哪里，几秒钟内，周围的位子必定空出来。
我扬了下眉毛，早就习惯了。
在公司这五年，我和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被人指指点点是常事。
"感谢各位参加今天的新品发布会，因为江总还在路上，我先代为主持。"
刚才拦我的助理开始介绍新品，无非是销售数据、市场前景之类的套话。
我听得昏昏欲睡，偶尔看几眼手机。
"由于这个季度公司销售额比上季度下降5%，董事会认为，合理调整人员配置很有必要。"
助理说到这里，我发现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助理直接看向我："陈墨，调香部今天起解散。这些年你也没给公司带来什么收益，一个部门就你一个人，挂着牌子混日子有意思吗？"
我这才明白今天所有人对我态度奇怪的原因，不由觉得荒谬：
"你确定？真的要解散我的部门？"
助理嗤笑一声，仿佛我听不懂人话。
这时，几个同事开始落井下石：
"行了陈墨，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接受不了就反省自己！刚才开会就在那玩手机！"
"不尊重助理就是不尊重江总，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一时间只觉得无语：
"我看手机是在查看香料供应商的报价，确保新品成本控制在预算内，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成不尊重江总了？"
他们根本不懂调香的复杂性就在这胡说八道！
众人听我这么说，再次转口：
"你查价格有什么用？平常也没见你做出什么爆款产品。"
"就是，每天在实验室说不定都在偷懒，这会还装勤奋？"
"演什么呢，不就是江总快来了。"
我看着所有人敌视的眼神，从没意识到这么多人看不上我。
我竟然因为公司香水从没出过质量问题，反而被群嘲！
这种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有个调香师同事平时故意调配几款有问题的香水，让人请他去修改。省得让人觉得他平时没干活。
现在简直异曲同工！
平时埋头苦干，原来真的没好结果！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给好脸色了。
我缓缓站起身，扫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
"公司如果没有我，你们早就喝西北风了！轮得到现在在这跟我叫嚣？我直说了，调香部是这个公司最重要的部门，懂吗？"
此话一落，助理更加嘲讽：
"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觉得自己重要？江总吗？陈墨，别天真了！"
我还想再说，会议厅门开了，有人呵斥：
"住口！"
江雨桐一身黑色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