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姐姐！”
“院长终于做个人了！”
“正能量！”
我冷冷看着。
笑吧，现在笑多欢，到时候哭多惨。
拿起内线电话。
“通知急诊科，半小时后，小会议室，紧急短会。除值班外，全体参加。”
会议室，气压低得吓人。
人都到了。林晓梅也来了，坐在角落，低头刷手机，嘴角还带着笑，估计在看吹捧。
我最后进去，在主位坐下。
目光一扫。
“开会。就一件事，林晓梅的调休申请。”
所有人精神一紧。
林晓梅也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我。
我拿出那张依旧空白签名的调休单，拍桌上。
“流程卡住了，没人签名。”我语气平淡，“今天开会，我就听你们真实想法，大家畅所欲言。”
死寂，没人先开口。
林晓梅脸上的笑僵了，看同事的眼神带上不满。
我直接点将：“赵护士长，你来说说，科室排班，有没有困难？”
赵姐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院长，困难非常大！林晓梅频繁请假，排班已经崩溃！大家超负荷运转，医疗安全风险极高！我反对！”
“我也反对！”老刘立刻跟上，“不能为个人爱好，不顾患者和同事！”
“反对！”
“反对！”
“没人愿意顶了！”
怨气像炸弹，瞬间爆开。
几乎一边倒的反对！
林晓梅脸色唰白，猛地站起来，尖声叫道：“你们什么意思！院长都支持我！你们就是嫉妒！你们……”
“林晓梅！”我冷声打断，目光如刀，“注意态度！这是开会！”
我必须站在“公正”的制高点上。
林晓梅被噎得满脸通红，胸口起伏，狠狠瞪着所有人。
“好了。”我抬手压下声音，脸上挤出“无奈”，“情况我知道了。同事们的意见，很重要。规章制度，也必须遵守。”
我拿起那张调休单。
在所有人注视下，慢慢对折。
刺啦——
撕成两半。
再撕。
碎片，扔进垃圾桶。
“这份申请，作废。”
林晓梅目瞪口呆，看着垃圾桶，又看看我，像被雷劈了。
电话里的支持？发展空间？
全是狗屁！
她像个被戏弄的小丑！
“散会。”我起身，干脆利落走人。
身后，是死一样的静。
还有林晓梅压抑的、屈辱的抽气声。
我能想象她马上会怎么跟王斌哭诉。
能想象王斌会怎么跳脚骂娘，组织水军。
来吧，赶紧来。
回到办公室，反锁门。
打开电脑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赵姐他们发来的证据扫描件。
是系统的数据截图。
也是我的死亡笔记。
网，已经撒好。
饵，吃得挺香。
就等那对蠢货，带着他们那点可笑的网络暴力，一头撞进老子设好的局。
撞个粉身碎骨。
我点根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歇会儿。
好戏，还在后头。
好的，院长。第三部分来了，看您如何挥动舆论的利刃，完成绝杀。
3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几个烟头。
办公室里烟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