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接过来，打开闻了闻。
“呀，品质还不错呢。那就谢谢师兄了。”
她把玉瓶收了起来。
沈烨这才对晏迟说：“你可以走了。”
晏迟的身体僵在原地，许久，才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挪走了。
从始至终，沈烨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就好像，他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
4.
宗门十年一度的大比要开始了。
沈烨作为最耀眼的新星，毫无疑问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所有人都期待着看他如何一路横扫，登顶第一。
大比前夕，晏迟又有了新动作。
他接到的任务是：【在大比上公开表达对沈烨的敬仰，并挑战沈烨最强的对手，然后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惨败，以此来激励沈烨的斗志。】
沈烨这次最强的对手，是剑峰的大师兄，赵拓。
赵拓剑法狠厉，出手从不留情，是个出了名的战斗狂人。
大比第一天，抽签环节。
晏迟走上高台，当着全宗门的面，高声说道：
“我，晏迟，今天要挑战剑峰赵拓！”
全场哗然。
一个炼气五层的废物，要挑战金丹初期的剑峰第一人？
这不是找死吗？
赵拓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
晏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继续说道：“我此举，并非不自量力。而是想以我微末之躯，为沈烨师侄扫清前路的一点尘埃！沈师侄乃天纵奇才，是我宗门的未来！他必将夺得此次大比的魁首！”
他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但落在众人耳中，只觉得无比滑稽。
高台上的沈烨，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阮清坐在他身边，低声说：“师兄，这位晏师叔对你可真是……忠心。”
沈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赵拓站起身，走上比武台。
“你想怎么死？”他问晏迟。
战斗开始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
晏迟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赵拓的每一剑，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却又带给他最大的痛苦和屈辱。
晏迟的骨头一根根断裂，灵气被击散。
他像个破布袋一样被打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比武台。
全场都是哄笑声。
“这哪是比武，这是单方面的虐杀啊！”
“晏迟这老废物，真是把我们长辈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拍沈烨的马屁，连命都不要了。”
晏迟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赵拓一脚踩在背上。
“废物。”
赵拓吐出两个字，收回了剑。
晏迟惨败。
任务完成。
他被抬下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
上一世，站在台上被如此羞辱的人，是我。
那时的沈烨，也是这样，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欣赏着我的狼狈。
医堂的弟子把晏迟抬走后，阮清对着沈烨，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的残忍。
“师兄，那晏师叔真奇怪。不过，他好像很崇拜你呢。”
我清楚地听见沈烨的回答。
“一条狗的崇拜，虽然一文不值，但偶尔也能派上用场。”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我听清。
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大比的决赛，毫无悬念，是沈烨对战赵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