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首夜烤鱼飘香,邻居的羡慕目光
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海风渐渐柔和下来。肖易蹲在木板上,手里拿着块磨尖的贝壳——这是他刚才在附近海域捞到的,正好用来处理海鱼。
全自动渔网捕获的海鱼还带着海水的冰凉,最大的那条足有两斤重,鳞片闪着银光。肖易刮净鱼鳞、掏出内脏,用海水简单冲洗后,在鱼身上划了几道口子。他没找到调料,只能将就,可光是看着新鲜的鱼肉,肚子就已经开始叫了。
接下来是生火。这是个难题——他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肖易翻遍了木板的每个角落,最后在边缘的缝隙里找到了几块干燥的海藻和小树枝,应该是之前附着在木板上的。他想起以前在纪录片里看过的钻木取火,便找了根较粗的树枝当底座,又选了根细木棍,双手用力快速摩擦。
掌心很快磨得发烫,细木棍顶端冒出了一点青烟。肖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干燥的海藻凑过去,轻轻吹气。青烟越来越浓,终于,一点火星燃了起来,海藻“噼啪”作响,火苗慢慢窜了起来。
他用小树枝搭了个简单的支架,把穿在树枝上的海鱼架在火上。鱼肉碰到火苗,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油脂顺着树枝滴进火里,溅起细小的火星,一股诱人的香味也随之散开。
“好香啊……”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肖易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上,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这边,肚子“咕噜”叫的声音甚至顺着海风飘了过来。
女孩的小岛和肖易的一样大,她手里也攥着一张破渔网,网兜里空空如也,面前放着几个空贝壳,显然是一整天都没找到食物。看到肖易这边的火光和飘来的香味,她的眼神里满是羡慕,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饥饿。
肖易心里动了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现在自己刚解决温饱,食物并不算多,而且在这未知的海域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必须先保证自己的生存。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动着树枝,让鱼肉均匀受热。烤好的鱼肉外皮金黄酥脆,里面的肉雪白细嫩,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肖易撕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没有调料,却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烤鱼都要香。
女孩看着肖易吃鱼,喉咙忍不住动了动,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破渔网,眼圈微微泛红。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刚才还看到有人因为饿极了,冒险跳进海里想抓鱼,结果再也没上来。
肖易吃完一条鱼,感觉肚子里暖和多了,也有了力气。他抬头看向女孩的方向,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女孩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肖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剩下的一条小鱼和几只海虾装进一个干净的贝壳里,然后找了根长树枝,小心翼翼地把贝壳递到女孩的小岛边——两个小岛之间距离不算太远,刚好能碰到。
“拿着吧,先填肚子。”肖易的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女孩耳朵里。
女孩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不敢相信。她看了看肖易,又看了看贝壳里的食物,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了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