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余生来弥补。"他的声音带着绝望，"梦雪姐，我承认我错了，大错特错。但是请你相信，除了身份是假的，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愣住了。
"什么感情？"
"我爱你。"沈时琛看着我的眼睛，"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了你。"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
十年的欺骗，突然的真相，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沈时琛，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我的声音很冷，"一个骗了我十年的人，现在说爱我，你觉得这话有说服力吗？"
"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但这是事实。"他的眼神坚定，"这十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见你，想告诉你真相，想对你表白。但每次都没有勇气，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真相，就可能永远失去你。"
"现在你确实失去我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沈时琛，我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电梯下降的时候，我的眼泪再次涌出。
但这一次，不只是愤怒和委屈，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
也许在心底深处，我曾经幻想过和沈时琛的未来。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4
从沈氏集团出来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十年的感情，说断就断，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正当我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江梦雪小姐吗？我是沈氏集团的法务部经理，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当面谈谈。"
"什么事？"
"关于您和我们沈总的资助协议，涉及到一些法律问题。方便的话，我们想约您明天下午见面详谈。"
我心头一紧："什么法律问题？"
"电话里不方便说，明天见面详谈吧。地址我稍后发给您。"
挂断电话，我越想越不安。什么资助协议？我和沈时琛之间从来没有签过任何协议，只是单方面的资助而已。
难道沈时琛要用法律手段对付我？
这个念头让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下午，我按约定来到了一家高档律师事务所。接待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很严肃。
"江小姐，我是王律师。"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请您看一下这个。"
我接过文件，标题写着《资助协议书》，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款。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签过这种协议。"
"这是十年前您开始资助沈总时，我们拟定的协议。虽然您没有签字，但根据法律规定，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履行。"王律师推了推眼镜，"现在沈总要求履行协议中的某些条款。"
我快速翻看着文件，大部分都是专业的法律术语，根本看不懂。
"能说人话吗？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沈总认为您十年来的资助行为，已经构成了某种契约关系。现在他要求按照这个契约，履行相应的义务。"
"什么义务？"
王律师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协议第十二条规定，资助方如果在资助期间与被资助方产生感情纠纷，需要通过调解来解决。在调解期间，双方不得断绝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