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十年，辛苦你配合我演这场戏了。现在，戏演完了。”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对福伯和张伟淡淡道：“这里空气不好，走吧。”
“是！少爷！”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气势惊人。
黑压压的精英团队簇拥着陆言，如同众星捧月般，朝着大门外走去。
“等等！陆言！女婿！你别走！你不能走啊！”钱翠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连滚带爬地想追，却被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
林婉儿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林家大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群面如死灰、追悔莫及的人。
第二章 昔日废物今朝龙
林家别墅外，夜风微凉。
一排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灯如同蛰伏巨兽的眼睛。中间那辆加长版的车门旁，站着一名穿着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见到陆言出来，立刻躬身拉开车门。
“少爷，请。”
陆言弯腰上车，车内空间极其宽敞，真皮座椅柔软舒适，小冰柜里放着年份香槟。这一切，与他过去十年挤公交、骑电动车兼职的日子，仿佛是两个世界。
福伯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少爷，这十年，您受苦了。”
陆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苦？谈不上。只是看清了一些人，想通了一些事。”他睁开眼，眸光锐利，“老头子把我扔出来的时候，说过什么来着？不混出个人样，不准回去认祖归宗，对吧？”
福伯汗颜：“老爷……老爷也是用心良苦，希望您能脱离家族的庇护，真正历练……”
“历练？”陆言嗤笑一声，“让我装十年废物，受尽白眼，这叫历练？他就不怕我真变成废物，或者干脆被人弄死？”
“老爷一直暗中派人保护您的安全。至于林家……”福伯顿了顿，“老爷说，唯有极致的羞辱，才能磨砺出极致的坚韧和……冷酷。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不需要无用的仁慈。”
陆言沉默了片刻。是啊，冷酷。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对林家，对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林婉儿，似乎都很难再掀起什么波澜。
“现在去哪，少爷？”福伯问道。
“去‘顶峰’。顺便，让那几家公司的负责人，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顶峰会客厅等我。”陆言淡淡吩咐。
“顶峰”是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公寓，位于金融街核心区顶层，俯瞰全城，寸土寸金，据说业主极其神秘。福伯立刻应下，拿出通讯器低声安排。
车队无声地滑入夜色，朝着市中心最璀璨的方向驶去。
车内，陆言的卫星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又带着几分敬畏的笑声：“哈哈，陆董！听说您终于出山了？怎么样，兄弟我当初没说错吧，我那‘星海科技’的股份，交给您操盘，绝对血赚！您这一亮相，可是把整个林家都给掀翻了啊！现在圈子里都传疯了！”
打电话来的，是星海科技明面上的创始人，也是陆言早年游历时结识的一个技术狂人。陆言用微不足道的资金和几个关键性的技术思路入股，如今已是绝对控股的大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