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上,养鸡场的厂长笑着讲他家一只老母鸡的恐怖故事。
「你们见过会把篮球当成头颅的鸡吗?」
「它要找人的时候,就会把篮球滚到你脚边,发出咚咚的声响。」
「被它盯上的,都会在七天内变成一个瘪掉的篮球。」
当晚,我在养鸡场里迷路。
经过一排鸡笼时,发现一只鸡,它的头是颗篮球,正朝着我,用脚把篮球踢了过来。
1.
同学聚会的包厢里,喧嚣声震耳欲聋。
酒精和陈年往事混合在一起,发酵出一种名为「怀旧」的复杂情绪。我坐在角落,听着昔日同窗们吹嘘着各自的光鲜生活,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地泛酸。
直到顾远,那个如今开了大型养鸡场的厂长,放下酒杯,笑着说要给大家讲个「恐怖故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带着几分醉意的好奇。
「你们见过会把篮球当成头颅的鸡吗?」顾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清晰。
包厢里响起几声哄笑,有人说他喝多了。
顾远却不以为意,继续慢悠悠地讲着:「我养鸡场里,有一只老母鸡。它很特别,没有头,或者说,它的头是颗篮球。」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像是在寻找什么。
「它要找人的时候,就会把篮球滚到你脚边,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这故事也太荒诞了。
「被它盯上的,都会在七天内变成一个瘪掉的篮球。」顾远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顾远,你别吓唬人啊!」沈佳,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几分嗔怪。
「哈哈,开玩笑的,逗大家乐呵乐呵。」顾远笑着打了个哈哈,但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我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聚会散场,夜色深沉。顾远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家,说我的公寓离他的养鸡场不远,顺路。
我本想拒绝,但酒精上头,加上他盛情难却,我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子开出市区,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灯稀疏,两旁是望不到边的荒野。
「顾远,你是不是开错路了?」我心里有些不安。
「没有,抄近道。」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
就在这时,车子一个颠簸,熄火了。
顾远骂了一句,下车去检查引擎。
我坐在车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建筑群,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那是养鸡场。
顾远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车弄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走不成了。林溪,你介意在我的养鸡场将就一晚吗?我给你找个干净的房间。」
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又没信号,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好吧。」我闷闷地答应。
养鸡场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空气中弥漫着鸡粪和饲料的混合气味。
顾远领我穿过几排黑漆漆的鸡笼,每一扇鸡笼里都传来此起彼伏的咕咕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边的宿舍比较简陋,你别嫌弃。」顾远说着,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