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强词夺理！”王维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因为余婉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他们从未尊重过她。
“哦，对了，”余婉像是刚想起什么，从平板里调出另一份文件投影出来，“忘了告诉你们。为了防止各位事后不认账，或者试图赖掉这笔‘饭钱’，我已经将今晚所有食材的采购凭证、鉴定证书、以及对应的资金流水和债务转让协议，全部公证并上传到了全球最高级别的金融仲裁机构。”
投影上显示出密密麻麻的法律文件和一排排权威机构的电子印章。
“流程已经自动启动。”余婉的声音冷冽如刀，“预计天亮之前，王家名下所有账户都会被冻结，所有资产会进入强制清算程序。各位的个人账户，同样如此。顺便说一句，鉴于债务数额过于巨大，各位以后所有的收入，包括劳务所得，都将被强制扣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用于还债。”
“不——！！！”一个旁支叔叔发出绝望的嘶吼，“这不可能！你这是诈骗！是敲诈！法律不会承认的！”
“法律承认的是证据和规则。”余婉淡淡地说，“我提供的所有证据链完整、清晰、合法。至于食材价值，自有国际顶尖评估机构背书。你们觉得离谱，只是因为你们坐井观天，永远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真正顶尖的资源是何等模样罢了。”
她环视四周，看着一张张绝望扭曲的脸。
“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各位。这可能是你们作为‘豪门子弟’，所能拥有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优雅地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
“拦住她！给我拦住她！”王维像是才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对着角落的佣人和保镖大吼。
然而，那些佣人和保镖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不傻，眼看王家这棵大树就要倒了，谁还敢去惹这个一手掀翻了王家的可怕女人？
余婉畅通无阻地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
“余婉！”王维在她身后发出泣血般的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余婉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做人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我，做了鬼，又能怎么样呢？”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将她与身后那片地狱般的绝望和崩溃，彻底隔绝。
第五章 风暴伊始
余婉走出王家大宅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深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她身上沾染的宴会酒气和那些令人作呕的恐惧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感觉胸腔中积压了六年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一辆黑色的悬浮车无声无息地滑到她面前，车门自动打开。车内装饰极尽简约，却透着一种未来科技感，与王家那种浮夸的奢华截然不同。
“小姐。”驾驶座上，一位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男子恭敬地颔首。他是余婉家族派来协助她的人，代号“影”。
余婉坐进车里，舒适的真皮座椅自动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她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一场大戏落幕，纵然是掌控一切的她，也感到一丝心力交瘁。
“都处理好了？”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一切按计划进行。”影的声音平稳无波，“金融仲裁机构已经受理并启动紧急程序。王家所有明面暗里的资产已被锁定，网络上的信息开始发酵。媒体那边也准备好了通稿，天亮之后，‘王家因巨额债务一夜崩塌’的消息会席卷所有头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