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人是不对的！”
“不对？”小漾笑了，“她们把死老鼠放在你枕头里时，她们觉得对吗？她们诬告你有精神病时，她们觉得对吗？”
我无言以对。
确实，室友们的行为让我痛苦了很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漾继续说，“你在想，也许她们确实过分了。你在想，也许她们真的该受到惩罚。”
第4章
“我没有！”我否认道。
“别骗自己了。昨晚当孙佳佳求我饶过她时，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我不想听，但小漾的声音继续在脑海里响起。
“我说：'这就是欺负我的代价。'然后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把刀插进她的心脏。”
“停下！不要说了！”
“你想知道最有趣的事情吗？当我杀死她们时，你的身体没有颤抖，你的心跳很平稳。”
小漾的声音充满恶意：“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潜意识里，你同意我的做法。”
我捂住耳朵，但声音依然清晰。
“苏漾，你可以否认我，可以谴责我，但你无法否认一个事实——我就是你压抑的愤怒，我就是你不敢表达的仇恨。”
“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三年来一直忍受？如果你真的那么善良，为什么不主动原谅她们？为什么在内心深处希望她们受到报应？”
我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第二天，王医生来了。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到我时表情很复杂。
“苏漾，你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记得。”
“这很正常。你住院期间，经常出现人格切换。”
王医生翻开我的病历：“有时候你会变得极其冷漠和充满攻击性，完全不像平时的你。”
“具体是什么样？”李晨峰问。
“她会用完全不同的语调说话，眼神变得很锐利，甚至连坐姿都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她会声称自己叫'小漾'，说苏漾是个懦弱的废物。”
我感到恐惧：“那个人格……危险吗？”
王医生犹豫了一下：“有一次，小漾人格出现时，她把病房里的花瓶摔碎，用碎片划伤了护士的手臂。事后，你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出院时没有确诊？”
“因为在住院后期，小漾人格很少出现，我们以为病情好转了。”
王医生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可能是那个人格学会了隐藏。”
李晨峰追问：“这个小漾人格有什么特点？”
“她极其聪明，善于计划，而且没有道德约束。她认为苏漾太软弱，应该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
王医生看着我：“如果真的是小漾做的，那她肯定策划了很久。”
第5章
当天晚上，我主动要求进行催眠治疗。
“我想找回那晚的记忆。”我对王医生说。
她警告我：“这可能会很痛苦，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点点头。我需要知道真相。
在催眠过程中，我逐渐进入了深层意识。
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点浮现。
凌晨两点半，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但那时候，控制身体的已经不是我了。
小漾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拿起那把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