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痛楚和挣扎。
“姜念，”他开口，声音嘶哑，“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里，失声痛哭。
这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皂角味的军大衣。
沈川不在。
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管药膏。
我看着那管药膏，心里百感交集。
他昨晚那么对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我没有动那些东西，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林晓晓立刻扑了上来：“念念，你昨晚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我……我没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陈教官说你被总教官带走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林晓晓还想再问，被我打断了：“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和沈川的关系，已经彻底僵了。
下午的训练，沈川没有出现。
听说是军区有紧急会议。
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有了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一连几天，沈川都没有再出现在训练场。
取而代代的是另一位副官。
大家都很高兴，训练场上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只有我，心神不宁。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苏晚却找到了我。
她依旧是那副温婉动人的模样，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姜念同学，有时间聊聊吗？”
我们走到操场边的白杨树下。
“听说，你前几天打了沈川？”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我的心一沉：“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她笑了笑，“重要的是，沈川为了你，受了处分。”
“什么？”我愣住了。
“他私自带离训练中的学员，还动用军车，被人举报了。军区给了他一个严重警告处分，今年的晋升，也泡汤了。”
苏晚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