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带我走。
借着它的支撑,我勉强站了起来。
转身离开时,孙姗姗突然尖声大叫。
“我,我呼吸不过来了!好难受!肯定是刚才是蜜蜂和蚂蚁身体里的剧痛传染给我了!”
“阿野,救救我,我好难受......我一定是被感染了......”
孙姗姗满是血痕和红肿蜂包的脸惊恐地扭曲着,演技逼真地让其他人都信了。
牧泽野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乔知语,我真没想到你恶毒到这种地步,不把解药交出来,今天别想走!”
砰!
又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射击中美洲豹的前腿,它猛地趔趄一下,我也从它的背上摔了下来。
一种悲凉的感觉直冲头顶。
“要什么解药?那些都是雨林里最普通的昆虫,不过是咬人痛了点,根本没毒!”
“你撒谎!你就是嫉妒我和阿野在一起,所以故意害我!”
孙姗姗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眼含热泪。
“当初你绿了阿野,他有多难过,多伤心!我看不下去,才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度过受伤的日子。”
“乔姐姐,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愿意退出,把阿野还给你。”
牧泽野毫不犹豫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
“不许说这样的话,她那种人,连你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我的心死如灰烬,声音平静,一字一句道。
“我说了,没有解药,信不信由你们。”
孙姗姗似乎被我的冷静激怒,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场面一片混乱。
这时,旁边一直吓得不敢出声的几个投资人窃窃私语起来,一个秃头男人猛拍脑门,指着我对牧泽野喊道。
“牧总,我想起来了,我们投资过的一个雨林观察站提交过一份报告,他们追踪到雨林有某种人类形态的生物,带有适应雨林任何情况的特殊基因!”
另一个短发女人尖声附和道。
“这个特征和乔小姐很像,说不定乔小姐的血就是解药,如果我们能开采出来并给孙小姐解毒成功,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年轻的助理弱弱反驳:“直接采血也太暴力了吧!”
牧泽野在犹豫,他转着腕上的表盘,看向痛苦喘息的孙姗姗,又看向流血不止的我。
最终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
“知语,你答应下来,就当是弥补十年前做的错事,我便原谅你。”
“牧泽野,你疯了?你怎么能相信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
我难以置信地托着伤腿退后。
“为了珊珊,我只能试一试!是真是假,抽了你血便知道!”
他身后两个保镖拿着绳子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腿上有枪伤,尽管用力反抗还是被死死地捆住。
孙姗姗举起针头摁住我的手臂。
“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牧泽野,你会后悔的!”
他蹲下来,用力掐住我的下巴。
“早在十年前我就后悔过,为什么要爱上你这个叛徒!”
我吃痛地开口:“十年前那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可牧泽野全当我在狡辩,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鄙夷,反手把我推开。
孙姗姗目睹了一切,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冰凉的酒精棉扫过皮肤,采血针的针尖缓缓刺向我的血管。
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