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摆摆手，懒得跟她计较，跟着李伟就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王雪笑道：“对了，姐姐，这次真勾丝了，右脚脚踝那儿。”
王雪：“……”她低头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了一道细丝！顿时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伟把林凡带到项目部，拍着手吸引大家注意：“各位同事，停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林凡！总部派来……呃……学习交流的，大家欢迎！”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抬起头，看到林凡那身打扮和吊儿郎当的样子，大多露出诧异和不以为然的表情。尤其是几个自诩精英的男同事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事，眼神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大家好呀，以后多多关照，我很好说话的，比如帮大家拿拿快递、订订外卖什么的，都没问题！”林凡笑嘻嘻地自我介绍，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众人心里更是鄙夷：原来是来打杂的关系户？
李伟给林凡安排了一个靠角落、堆满杂物的工位。林凡毫不在意，一屁股坐下，就开始……玩手机。偶尔有“正事”，也就是李伟点头哈腰地过来请教一些无关痛痒的“意见”，林凡都是随口敷衍两句。
很快，公司里的人都给林凡贴上了“废物关系户”的标签。谁都能使唤他。
“林凡，去楼下帮我取个快递！”
“林凡，咖啡机没豆子了，去买一包！”
“林凡，这份文件帮我复印二十份！”
林凡来者不拒，乐呵呵地照单全收，跑腿跑得飞起。暗中却把公司的人际关系、项目流程、尤其是那些偷奸耍滑、蝇营狗苟的事情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天，公司最重要的项目——“天穹”系统遇到了技术瓶颈，团队加班加点搞了一周都没解决，客户那边已经极度不满，下了最后通牒。项目经理李伟急得嘴角起泡，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公司养你们有什么用！再搞不定，全都给我滚蛋！”李伟把一沓文件摔在桌上，唾沫横飞。
一个资深程序员小声辩解：“李经理，这个算法问题确实很棘手，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客户给你时间吗？！明天！明天再解决不了，你们都给我卷铺盖走人！”李伟咆哮道。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和一丝戏谑：
“哦？啥问题啊？这么难？让我瞅瞅？”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凡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棒棒糖，正漫不经心地晃着椅子。
李伟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关系户”还敢跳出来添乱，顿时火冒三丈，但想起董事长的嘱咐，又不敢直接骂，只能没好气地说：“林凡！这没你的事！你看得懂吗？一边玩去！”
几个同事也发出嗤笑声。
林凡却站起身，溜溜达达地走到白板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算法和代码，摸了摸下巴。
“啧，这么简单的优化问题，你们居然卡了一周？”林凡拿起笔，唰唰唰几下，擦掉了一部分代码，写上了几行新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逻辑冗余了，用这个模型替代，效率能提升百分之五十。还有这个接口，设计得跟屎一样，改成异步回调，延迟立刻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