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国际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如同一个永不落幕的名利场。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折射着浮华与欲望，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和雪茄混合的奢靡气息。林凡穿着笔挺但略显廉价的侍者制服，如同一个透明的幽灵，穿梭在衣着光鲜的男女之间，托着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价值可能抵他一个月工资的酒水。
他是这里的酒店服务生，专门负责顶楼行政酒廊和总统套房的客房服务。工作听起来光鲜，实则枯燥卑微，每天见证着这个城市最顶尖的纸醉金迷，却连一丝碎屑都分不到。更要命的是，他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心理冲击。
“1608房的矿泉水送来了吗？王董开会口渴了。”对讲机里传来领班张超不耐烦的声音。张超是林凡的顶头上司，一个善于钻营、踩低捧高的家伙，最爱对林凡这种没背景的新人呼来喝去。
“马上送到。”林凡低声回应，快步走向后勤通道。他记得1608房住的是那位互联网新贵王董，而半小时前，他刚看到最近凭借一部网剧小火的新人小花旦赵思思，戴着墨镜口罩，却掩不住那身惹火的打扮——一件紧身的亮片吊带短裙，裙摆短得危险，腿上是一双勾勒出完美腿型的超薄黑色丝袜，脚下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鬼鬼祟祟地刷开了1608的房门。
又是这种戏码。林凡早已见怪不怪。在这家酒店，他见过太多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名媛模特、网红主播，白天在社交媒体上光鲜亮丽，是无数人的女神，夜晚却悄悄刷开某个富商或大佬的房门。她们通常都穿着最能凸显自身资本的战袍——性感的包臀裙、诱惑的各种丝袜、价值不菲的高跟鞋，像奔赴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送水到1608房门口，林凡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等了十几秒，门开了一条缝，露出王董那张略显油腻的脸，身上裹着浴袍，语气不悦：“什么事？”
“王董，您要的矿泉水。”林凡低下头，避免与他对视。
“放门口吧。”王董显然不想让他进去，砰地关上了门。林凡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嗔的女声：“谁呀，讨厌~”
林凡面无表情地将水放在门口，转身离开。心里却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慌。那个赵思思，他在电视上看过，清纯玉女的人设卖得飞起，没想到私下里……呵。
回到后勤区，张超又叉着腰在那里训人：“林凡！磨蹭什么？1801总统套的客人点了餐后甜点和红酒，赶紧送上去！耽误了李总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李总是本地有名的地产商，财大气粗，也是酒店的常客，每次来身边的女伴都不重样。
林凡推着餐车，来到1801门口。整理了一下情绪，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李总本人，穿着睡袍，满面红光。房间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带子系得很松，露出大片光滑的美背和若隐若现的腰臀曲线，睡袍下摆下，一双穿着性感黑色蕾丝吊带丝袜的修长美腿，踩着地毯，格外吸睛。光是背影，就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林凡认出，那是最近一个选秀节目出来的歌手，以腿长和嗓音甜美著称，粉丝都叫她“腿精”。
“送进来吧。”李总挥挥手，示意林凡把餐车推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