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是假的！好感是假的！把他当朋友是假的！
自己这一年多的真心付出、省吃俭用、卑微讨好，在对方眼里，只是“烦死了”、“穷酸样”、“舔狗”、“跑跑腿解解闷”！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瞬间淹没了林凡！他猛地从树后站出来，冲到苏雅面前，眼睛赤红，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苏雅！你……你说什么？！”
苏雅被突然出现的林凡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地上。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恼怒和鄙夷取代。她迅速挂断电话，双手环抱在胸前，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刻薄和嘲讽。
“哟，偷听别人讲电话？林凡，你真够可以的啊！”
“我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林凡低吼道，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是真的又怎么样？”苏雅索性破罐子破摔，上下打量着林凡，眼神轻蔑至极，“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这种穷屌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要钱没钱，要颜没颜，除了会像条狗一样摇尾巴，你还会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毒针，扎得林凡体无完肤！
“我送你那些东西……我给你花的钱……”
“那不是你自愿的吗？”苏雅嗤笑一声，“我又没拿刀逼着你。再说了，就你送的那三瓜两枣，还不够我男朋友给我买个包的呢！知道我刚从哪里过来吗？希尔顿总统套房！你一辈子都挣不出一晚房费吧？舔狗！”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雅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得意，她故意撩了一下头发，露出脖颈上一个暧昧的红痕：“看到了吗？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林凡，别再自作多情了，我们完了，以后别来烦我！”
说完，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林凡一个人站在原地，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承受着周围路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林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的。他瘫在地上，感觉心脏疼得快要裂开，愤怒、屈辱、背叛、自我厌恶……种种情绪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恨苏雅的虚伪和狠毒！
更恨自己的眼瞎和愚蠢！
为什么？！为什么真心换来的总是欺骗和伤害？！就因为穷吗？！
“啊！！！”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嘶吼，猛地将桌上那些关于苏雅的东西——照片、礼物、甚至她偶尔落下的一根头绳——全部扫落在地！最后，他抓起那个攒了好久才买下的、准备下周送给苏雅当生日礼物的最新款iPhone手机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壁！
砰！
手机盒碎裂，里面的手机也飞了出来，屏幕瞬间摔得稀烂。
林凡喘着粗气，看着那台报废的手机，心如死灰。连最后一点念想和希望都碎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出租屋，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晃荡。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个彩票投注站门口。
以前他从不买这些，觉得是智商税。但此刻，万念俱灰的他，看着彩票站门口挂着的“恭喜本站彩民喜中1000万”的横幅，心里涌起一股极致的讽刺和自暴自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