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说完我要走了。”林舟不想再跟他废话。
“等等。”周屿叫住他，“林工，我知道你放弃了念念的抚养权，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我会好好照顾晚晚和念念的，你放心。”
林舟没有回头，径直上了出租车。车里，他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是不难过，只是把难过藏在了心底。
回到酒店，林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拿起手机，翻到念初的照片。照片上的念初笑得很开心，那是她三岁生日的时候，他陪她去游乐园拍的。那时候，她还会抱着他的脖子，叫他“爸爸”。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知道，他必须往前走，不能再回头。
3
苏晚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办理离婚手续那天，她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在看到林舟放弃抚养权的条款时，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苏晚问。
“不用了。”林舟语气平淡。
走出民政局，苏晚叫住他：“林舟，以后你要是想见念念，可以……”
“不必了。”林舟打断她，“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她彻底失去林舟了。
离婚后，苏晚搬去了周屿的房子。周屿的房子很大，装修得和苏晚喜欢的风格一样，一尘不染，充满了文艺气息。念初很喜欢这里，尤其是周屿给她准备的公主房，里面摆满了她喜欢的玩具和玩偶。
周屿对苏晚和念初都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他每天都会亲自送念初去幼儿园，晚上陪她讲故事，周末带她去游乐园。苏晚以为，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渐渐地，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周屿虽然表面上温和体贴，但骨子里却很自私。他总是要求苏晚按照他的意愿做事，比如他不喜欢苏晚和别的男性朋友联系，不喜欢苏晚在画廊加班太晚，甚至不喜欢苏晚穿他不喜欢的衣服。
苏晚的洁癖虽然因为周屿而有所缓解，但并没有完全消失。有一次，周屿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沙发上。周屿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没关系”，这让苏晚很不舒服。她觉得周屿不够“干净”，甚至开始排斥他的触碰。
更让苏晚头疼的是念初。自从搬来周屿家后，念初变得越来越任性，总是无理取闹。有一次，她因为周屿没有给她买最新款的玩具，就躺在地上打滚哭闹，甚至骂周屿“不是我爸爸，我不要你了”。
周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虽然没有发作，但苏晚能感觉到他的不满。
晚上，周屿对苏晚说：“晚晚，念念太任性了，你得好好管管她。”
“我知道，我会说她的。”苏晚有些无奈。
“还有，”周屿看着她，“我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苏晚避开他的目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