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叶柔的身体摇摇欲坠。
「够了！」张莽厉声喝道，「林夜，你这废物，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柔儿！」
他猛地向前一步，强大的气势朝我压来。
若是三年前，这股气势足以让我动弹不得。
但现在，它对我毫无影响。
我体内的魔剑，发出一声轻蔑的嗡鸣。
「污蔑？」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张莽，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这柄剑？」
张莽心中警铃大作，他从我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危险。
但他不能退缩，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绝不能在一个废物面前示弱。
「拿来！」他一把从叶柔手中夺过断剑。
「一柄破铜烂铁而已，能有什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因为他看到，在那锈迹斑斑的剑身上，刻着两个小字「清影」。
苏清影！
青城宗宗主唯一的女儿，内门第一天骄，也是张莽一直疯狂追求的对象！
而这柄剑，分明是苏清影的贴身佩剑「残虹」的一部分！
苏清影的剑，为什么会在这废物手里？还被他送给了叶柔？
一瞬间，无数种可能在张莽脑中闪过，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这……这是怎么回事？」台下有人认出了那两个字，发出了惊呼。
苏清影在青城宗的地位超然，她的佩剑，无人不识。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看向张莽和叶柔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叶柔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夜送她的竟然是苏清影的剑！
「林夜！你从哪里偷来的！」张莽的声音嘶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偷？」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张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看向面无人色的叶柔，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柄剑，是苏清影送给我的。」
03
高台上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清影」二字，像是一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苏清影是谁？
她是青城宗宗主的掌上明珠，是宗门年轻一辈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更是张莽梦寐以求，却连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女神。
现在，女神的佩剑，出现在一个他视为蝼蚁的废物手中，还被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他的未婚妻。
这其中的信息量，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张莽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愤怒。
「你……你胡说！」他指着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你这废物，怎么可能认识苏师姐！这剑，定是你偷的！」
「偷？」我笑了，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张莽，你记性真差。三年前，在后山，是谁偷袭我，打碎了我的灵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夜灵根破碎，沦为废人。
但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
没人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内幕！
张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我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那一掌，叫『碎灵掌』，是你从你那长老叔父处偷学来的，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