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了。”林夜直接道，却没有关门的意思，“所以，直接说事。”
男人似乎没想到林夜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微笑：“很好，林先生快人快语。那我便直说了。”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郑重起来：“我们观察您有一段时间了，从您‘回归’林家那一刻起。您在处理林家事务时展现出的‘特质’，引起了我们的高度重视。”
“我们？”林夜捕捉到关键词。
“一个旨在研究和理解‘非凡现象’，并维持其与现世平衡的小组织。”男人措辞谨慎，“您可以称我们为——‘基石’。”
林夜眼神微动。来了。母亲苏婉清崩溃时提到的“警告”，似乎找到了源头。
“继续。”
“林先生，您所展现的能力，远超普通‘觉醒者’的范畴。”男人语气凝重起来，“剥夺，赋予，甚至……修改。这已经触及到了‘本源’的领域。这非常……罕见，也非常危险。”
“危险？”林夜笑了，“对谁危险？对你们？还是对你们试图维持的‘平衡’？”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这个世界的能力者，远比您看到的林家，或者‘毒蝎’之流要多得多。体系也更加复杂。有些古老的存在，有些激进的组织，他们如果感知到您的存在，绝不会像我们这样礼貌地敲门。”
他话中带着暗示和警告。
“您就像突然出现在黑暗森林里的一颗巨大光源，林先生。现在，很多‘猎人’和‘野兽’，已经闻着味来了。您之前的举动，亮度太高了。”
林夜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对方只是在谈论天气。
“所以，‘基石’找上门，是想做什么？把我这颗光源关掉？还是……纳入你们的收藏？”
“我们希望能与您对话，林先生。”男人微微躬身，“我们相信，您需要信息，而我们需要理解。合作，或许对双方都是更优的选择。毕竟……”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林夜：“您似乎对自己能力的来源和这个世界的真相，也并非完全了解，不是吗？关于二十年前那场‘意外’……”
林夜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男人感受到了压力，但依旧维持着镇定：“我们没有恶意，林先生。只是一个邀请。或许，我们能解答您的一些疑问。”
沉默了片刻。
林夜忽然笑了，空气中的压力骤然消失。
“邀请我收到了。”他淡淡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告诉‘基石’，如果想谈，拿出诚意来。派个有点分量的来。”
“而不是一个只会藏匿能量、传话的‘信使’。”
男人脸上的微笑终于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他自信完美的能量隐匿，在对方眼中竟如同透明！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您的话，我会带到。告辞，林先生。”
男人转身离开，步伐依旧稳定，但细微处却多了一丝匆忙。
门自动关上。
林夜看着窗外，目光幽深。
“基石”、“猎人”、“野兽”、“本源”……
母亲的话，信使的暗示，都指向了更深层的秘密。
他原本只是想回来收回点利息，玩一场简单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