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我奶奶的假牙发誓，"我盯着手机上那条"周氏集团董事长突发心梗"的新闻，"胖子，你还记得我们大学选修课那个总穿唐装的老头吗？"
"周老爷子？那个总说我们作业像狗爬的？"
"对，新闻说他今天会心梗发作。"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周老爷子是商界传奇，要是真出事绝对是头条新闻。
"方默，"王胖子声音突然严肃，"如果你没疯，那你可能捡到宝了。现在立刻把那个PPT重做一遍，U盘格式化，换条裤子去开会。"
挂掉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下拉刷新后，热搜榜又变回了昨天的内容。但相册里那个"3.16会议PPT"文件夹还在。
我打开系统设置，发现多了一个名为"未来视界"的选项，点开后只有简单的说明："每日00:00自动更新未来24小时热点事件，剩余电量决定信息详实度。"
电量显示87%。
我插上充电器，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能提前看到未来...
窗外，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我打开电脑，把PPT从头到尾重做了一遍。
2 会议逆转
早上八点五十分，星辰科技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我攥着新做的U盘，后背全是冷汗。
主管李德胜端着保温杯晃进来，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在LED灯下油光发亮。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方默，听说你准备了'惊喜'？"
几个老员工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我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行政部的张姐正在调整手机位置，镜头正对投影区。
"李总，我重新优化了方案。"我声音有点抖，但比视频里那个面红耳赤的自己强多了。
李德胜明显愣了一下，皱眉看了眼手表："开始吧，客户十点半就到。"
我插上U盘，深呼吸点开文件——正常的企业logo，正常的排版，连动画效果都比我原来做的流畅三倍。
演讲时我全程盯着李德胜。他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恼怒，最后变成一种古怪的阴沉。当我讲到竞品分析时，他突然打断："这部分数据来源是？"
"工信部一季度白皮书第47页，"我早有准备，调出手机里的截图，"还有第三方咨询机构的最新报告。"
李德胜脸色更难看了。我知道为什么——手机里那个"未来版本"的会议视频显示，他原本计划在这里质问我数据造假，然后当众播放他"偶然发现"的恶搞版本。
"继续。"他咬牙道。
我点开最后一页，原本是总结的地方，我加了一张新图表："这是我对项目风险的预判，以及李总上周提到的应急预案。"
会议室突然安静。图表右下角特意标注了"李德胜指导"五个字。
李德胜盯着屏幕，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他当然认出来了——这根本是他上季度另一个项目的方案，被我改头换面用在这里。按公司规定，主管级别方案属于商业机密，私自挪用是严重违规。
"这部分..."他声音发虚。
"是李总上周三下午四点十七分在茶水间跟我说的，"我看了眼手表，"当时您左手拿的星巴克，右手无名指沾了红色印泥。"
李德胜脸色刷白。他确实有在文件上按手印的习惯。
会议室鸦雀无声。行政张姐默默收起了手机。
"很好，"李德胜强作镇定，"会后把文件发我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