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瞎吧。”

此语一出,我和栎遥的嘴角以相同频率抽搐了一下,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栎遥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走了,我也想走,时长风却一挥衣袖,锁死了门窗,他指指喝了一口的药,让我喂他。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不爽,掐着他的下巴把药给灌了进去,心想着烫死他烫死他,但他竟然镇定自若地喝完,把强制变成了主动,还扬起下巴示意我给他擦擦嘴角。

我把药碗朝旁边一扔,“我没有手帕。”

他竟从前襟拿出一方丝帕递给我,擦完还不回收,让我自行处理。

我终于还是沦为了他们拉扯play的一环。

自那天起,栎遥很少在我陪着的时候来找时长风,她求着掌门让她和我们一起修炼,却处处针对我,在旁人面前却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受害者模样,不多时,白玉京都在传我善妒易怒,棒打鸳鸯。

以往同我亲善的女修对我冷嘲热讽,男修们整日巴巴地围着她转,就连掌门也无奈道:“倾雪,你大度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中秋节那日,宗门休沐,成年的女修要放花灯,挽发髻,往年师尊都会给我买发带。

我喜欢热闹,提着灯笼想和其他人一起去山下凑热闹,但不管我找谁玩,众人都是一副嫌恶的模样,好不容易有人答应带我一起下山,到了约定的时辰地点,他们却早就走了。

晚风习习,山下灯火璀璨,山上却早已升起凉意,我觉得眼睛发酸,忽然很想师尊。

我一个人待到深夜,实在无聊透顶,就跑去时长风房间,趁他睡着给他编小辫子,编一条骂一句。

时长风睡的很不安稳,眼睫毛一个劲地颤。

“不就是个破节日嘛,谁稀罕呢。”我碎碎念了许久,迷迷糊糊趴在时长风床边睡了过去。

梦里有人在吹我家乡的筚篥,再醒来时,我手里竟然多出了一根红色发带。

时长风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粥,我蹭到他身边去,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小师叔,这发带是你给我买的吗?”

他仍然是那副冰山脸,冷漠道:“买多了,不要还给我。”

我已经看清了这个死傲娇的套路,拍开他伸出的手:“来不及咯,我已然用它束发了!”

6 师尊驾到

再过几个月便是仙盟大会,作为修真界百年一度的盛会,各门派的修士都赶往白玉京,师尊也趁乱混了进来,我大为感动:“师尊,你是来救我回去的吗?”

师尊那张堪称祸水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看为师像是打得过时长风的样子吗?毕设不许中途换题。明年你要是还不能毕业,为师就评不上院士了!”

师尊挥斥方遒:“时长风现在能说出杀妻证道,是因为他没有真心爱过谁,一旦他懂得什么是爱,他还能下得去手吗?术法万端,情关难过,有师尊在,什么样的男人不给你拿下?”

我俩熬夜策划战术,师尊说,时长风现在眼疾未愈,正是触觉敏感的时候,我便在时长风的必经之路上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猫,对着他大献殷勤。

我:哇,人类!(头蹭蹭)摸摸我摸摸我嘛~(蹭蹭蹭蹭)我超听话超可爱的!(蹭蹭蹭)摸摸头,我头超好摸哦~(绕腿转着蹭)我毛超级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