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狱中惊变
入狱第一天,同监的刀疤脸把我踹倒在地:“新来的,孝敬老子两条烟。”
我摸遍全身,只有母亲临终前送的钢笔。
笔尖刺入掌心,血滴在监狱图书馆那本破旧的《股市操盘手笔记》上——
扉页的预言竟写着:三天后,XX消费涨停15%。
而我死党张涛,正穿着我的西装,戴着我的袖扣,在外面接收我的公司、逼死我的父亲。
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冷气像冰锥,扎得沈浩裸露的手腕发疼。他低头盯着囚服上编号“XXXX0312”,数字边缘的缝线磨得皮肤发红——今天是2019年3月12日,本该是他的公司敲钟上市的日子,现在却成了他的审判日。
“沈浩,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审判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浩刚要抬头,就被旁听席的骚动攥住了目光。第一排,张涛穿着定制西装,袖口别着沈浩当初送他的“创业纪念”袖扣,正举着一叠打印纸抹眼泪:“法官大人,我和沈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妈肺癌晚期,我把婚房卖了凑了50万给他;公司缺钱,我找我舅舅借了300万……可他倒好,偷偷转走公司800万上市准备金,还说是我干的!”
记者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像密集的耳光,抽在沈浩脸上。他想喊“不是我”,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死死盯着张涛——那个去年冬天还跟他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说“等公司上市,咱们就给爸妈买大房子”的发小,此刻眼里全是算计的冷光。
“爸!”沈浩突然看见张涛身后,父亲被护工推着轮椅,正从过道往这边挪。老人的头发全白了,嘴角挂着没擦干净的口水,左手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沈浩小时候拿“三好学生”奖状的合影,右手僵硬地抬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浩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起三天前律师带来的消息:父亲听说他“挪用公款”,当场中风,瘫在了床上;妻子林薇带着刚满三岁的女儿,签了离婚协议,说“跟一个罪犯耗不起”,连最后一面都没来看他。
“被告沈浩,涉嫌职务侵占罪,证据确凿……”审判长的声音还在响,沈浩的视线突然模糊,他看见张涛偷偷朝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口型在说“你的公司,现在是我的了”。
“噗——”
一口血猛地从沈浩喉咙里喷出来,溅在被告席前的牌子上,“沈浩”两个黑字瞬间被染成暗红。他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是记者追问张涛的声音:“张总,沈浩入狱后,您会怎么处理他的家人?”
2 笔尖预言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张涛的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的刀,“毕竟,我们是兄弟。”
再次醒来时,沈浩躺在看守所的硬板床上,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墙皮剥落的地方画着歪歪扭扭的涂鸦。铁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同样囚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直接堵在沈浩床边。
“你就是那个‘老板’沈浩?”刀疤蹲下来,手指戳了戳沈浩的胸口,“听说你挺有钱?给哥拿两条烟,不然让你知道这儿的规矩——每天挨打,打到你愿意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