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拿起玉镯,眯着眼看了看:“像……像盘着的蛇。怎么了?”
“没什么。”苏清鸢收回玉镯,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玉面,“只是觉得,三皇子选礼物的品味,有些特别。”
她没有多说,转身走出了书房。有些事,不需要说透,她只需要用行动,让父亲看清赵珩的真面目。
当天下午,宫里就传来了消息——皇帝要在三日后设宴,为刚从边疆回来的镇国将军萧策接风,让苏清鸢和赵珩一同赴宴。
“小姐,陛下这是想帮三皇子挽回颜面啊!”春桃端着茶水走进来,愤愤不平地说,“肯定是三皇子在陛下面前装可怜,说您误会他了!”
苏清鸢接过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挽回颜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挽回。”
她放下茶杯,对春桃说:“你去城外的猎户家,买一只通体翠绿的小蛇,要活的,装在镂空的玉盒里。再去点心铺,让他们做几碟蛇形酥,酥饼要捏得像真蛇一样,上面撒上银箔。”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小姐,您是想……”
“既然三皇子怕蛇,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苏清鸢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宫宴上,我要让他当众出丑,让陛下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温润皇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春桃立刻应下,转身就往外跑。看着春桃的背影,苏清鸢拿出那支蛇形玉镯,放在阳光下仔细看着。玉镯的蛇眼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极了前世赵珩赐她毒酒时,眼底的冰冷。
三日后,宫宴如期举行。
苏清鸢穿着一身淡紫色襦裙,裙摆绣着暗纹,头上只插了一支珍珠簪子,看起来温婉大方,却又不失贵气。她刚走进宴会厅,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赵珩。
赵珩穿着一身明黄色锦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快步走到她面前:“清鸢,你来了。前几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教训过李妙音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围的王公贵族纷纷侧目,都等着看苏清鸢的反应。有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也有人觉得赵珩太过虚伪。
苏清鸢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一笑:“殿下说笑了,儿女情长哪有家国大事重要?听闻镇国将军刚从边疆回来,不如我们先敬将军一杯?”
说着,她转身走向宴会厅中央的萧策。萧策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伤疤,眼神锐利如鹰,一看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他刚从边疆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
“将军辛苦了。”苏清鸢举起茶杯,语气真诚,“多谢将军为大靖守护边疆,让我们能安稳生活。”
萧策愣了一下,随即举起酒杯,语气沉稳:“苏小姐客气了,这是末将的本分。”
两人碰了碰杯,苏清鸢趁机将手里的镂空玉盒放在了赵珩身后的桌案上——玉盒的镂空处刚好对着赵珩的视线,只要他转头,就能看见里面的小蛇。
赵珩见苏清鸢不理自己,心里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刚坐下,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下意识地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