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浩然,
一个挣扎求存的打工者!
每天都被闹钟准时撕裂睡眠,
挤上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
在公司透支十几个小时,
再拖着散架的身躯,回到这个城市边缘、租金低廉的出租屋。
日子像一潭死水,
沉闷,压抑,看不到尽头。
直到,十七天前……
隔壁搬来了新邻居,和一条该死的狗。
那狗仿佛不知疲倦,
每到深夜,必定准时开始它的狂犬。
“陈先生,您的狗太扰民了…”
我压抑着怒火,第二次跟这个看着谦和的新邻居协商!
他的狗实在令人生厌,
无休止的嚎叫,总让我无法入睡。
“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他微笑着谦和道歉。
他总这样,
然后在深夜里,他的狗继续狂犬……
那不像什么正常的犬吠,
更像是一种混合了焦虑、恐惧,
甚至某种疯狂的…尖锐嚎叫,
“汪…汪汪…唔…”
叫声刺穿耳膜,钻入脑髓,将我所剩无几的睡眠搅得粉碎。
“这该死的狗,好想将它丢进锅里……”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球布满血丝。
今夜,是第十七次被吵醒了,
明天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会议,
那关系到我能否保住这份勉强糊口的工作。
“够了!真特么够了!”我对着墙低吼,拳头砸在冰冷地墙壁上,
只换来沉闷的回响,和更加凄厉的狗吠。
崩溃怒火在我胸腔里疯狂燃烧。
像汽油被点燃,烧掉了理智,烧掉了恐惧!
我冲进卧室,摸到了退役多年的棒球棍——大学时唯一值得纪念的东西!
冰凉的触感稍微拉回了一丝神智,
下一秒,又一声长嚎从夜霾中传来,彻底将我推过了临界点……
**第二章:锁碎惊魂**
夜凉如水,我提着棒球棍,
像个赴死的战士,一步步踏出房门。
邻居的院子独立在巷子尽头,一扇老旧的铁门将其与外界隔绝。
狗吠声从里面传出,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砰!砰!砰!”
我没有按铃,直接用拳头砸门,声音在夜里传出老远。
“有人吗?开门!管管你的狗!”
回应我的,只有更加狂躁的狗吠和……一片死寂。
屋里没有亮灯,仿佛根本没人。
这种无视彻底激怒了我。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门上那把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挂锁。
我要砸开它!进去亲手让那畜生闭嘴!
“哐当!”棒球棍重重砸在锁上。
火星溅起,锁扣应声而断。
铁门吱呀一声弹开。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股土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手里电筒的光束扫过荒芜院落,
最终定格在角落那个躁动不安的黑影上——一条体型不小的狼狗。
它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天空或围墙叫唤,而是发疯似的用前爪刨着地面泥土飞溅。
它的眼神在手电光下,闪烁着一种近乎痛苦的疯狂。
光束下移。
坑~一个很浅的土坑。
坑里,似有什么东西,
在月光和手电的交织下,反射出瘆人的、惨白的光。
“那是什么?一块塑料?一件旧衣服?”
我的心脏莫名地狂跳,手电光颤抖着聚焦。